闖入在被子裏麵直接趴到蘇宴的大腿上,大半個身體與蘇宴下身疊加在一起,這張床很大,被子更大,從被子上麵看根本看不出裏麵還藏了一個人。
蘇宴的上身的小熊睡衣被闖入者撕了稀巴爛,撕爛還不算,那人還把爛掉的睡衣從她身上拽下來藏到被子裏。
蘇宴一邊抓著被子不讓自己走光,一邊用力的撲騰著雙腿,試圖把身上那人掀翻下去。
驀地,被子裏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不許動,再動殺了你!”
蘇宴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直抵她的心髒位置,她僵硬著身體安靜下來。
這個情況讓蘇宴大腦短路幾秒之後,陷入巨大的緊張恐懼中,她未曾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緊接著,門口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幾個舉著槍的黑衣人破門而入!
蘇宴看著那些黑衣人磕磕巴巴的問:“你、你們們是在拍電影麼?”
拍電影提前給她說一聲啊,就算說群演也要有些準備工作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環視了一下四周,用英語問蘇宴:“看見一個受傷的男人了嗎?”
蘇宴明顯的感覺到心髒的位置被冰涼盾物捅了一下。
“沒、沒看見!”緊張的心髒快要跳出來。
那個黑衣人走到她的身邊,單手抓住被子的一角,看見赤裸的上身,手一頓,凶神惡煞的又問:“真的沒看見?”
“沒、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請不要殺我!”蘇宴想要雙手舉起,做投向動作,但剛一動,胸前的被子就滑了下來,她趕忙又把手放下。
蘇宴身邊的黑衣人朝其他人遞了一個眼神,其他人心領神會迅速退出,轉身進入下一個房間,每隔幾秒,隔壁響起一陣因為恐懼發出的高分貝尖叫聲。
黑衣人們一走,第一個闖入者馬上從蘇宴身上彈起來,從床上翻滾下去,迅速的把房門從裏麵鎖死,然後背靠著門癱坐在地上。
就在蘇宴抓起床頭的台燈要砸向門處的采花大盜時,她看清了男人的臉:“啊~~~總……”
盛朗熙一個躍身動作朝她撲過來,及時的捂住她的嘴,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匆匆從門口經過,兵荒馬亂之後徹底歸於沉寂。
盛朗熙的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把手裏的槍扔到一邊,他英俊的麵龐在柔和的燈光下極其疲憊,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抬頭看了蘇宴一眼。
蘇宴看著地上的槍心有餘悸,剛才在被子裏就是這把槍對著她的,她距離死亡是那麼近,恐懼之後是巨大的生氣 “你貴為總統,怎麼可以拿槍指著你遵紀守法的公民?”
盛朗熙極其倦怠的閉了閉眼,聲音像是用砂紙打磨過一樣沙啞:“什麼都先別說,也別問。我記得你是醫生,先幫我取彈!”
“取蛋?”蘇宴職業性的朝盛朗熙的下三路看了一眼。
盛朗熙有些煩躁,挽起被鮮血染紅的白襯衫袖子,把手上的胳膊伸到蘇宴的麵前,蘇宴驚呼一聲蹲下來觀察他的傷口:“槍傷?”
盛朗熙點點頭,目光與她平視:“會治嗎?”
蘇宴驚魂未定,搖搖頭:“我就一小泌尿科醫生,哪有機會接觸槍傷?”
“不會也得治,醫學都是相通的,你跟著感覺走就行。”
蘇宴無語,這也行?
“馬上動手!”盛朗熙看她一眼又閉上:“你能不能先穿件衣服上?”
蘇宴低頭一看,差點又尖叫起來,她真被剛才的陣仗嚇傻了,光著膀子跟一個男人說了半天話竟然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