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的知曉格外主動,主動得讓孟冬至都紅了眼。
她越是哭得厲害,他越是身體力行發了狠的弄她。
事後她嬌聲埋怨他不心疼人,孟冬至勾起唇角,戲謔說道,“平日裏心疼你,和在床上心疼你可不一樣。”
“......”
相處的時間越長,知曉越是看明白了,這個人在別人眼中十分高冷驕傲的人,在她麵前,永遠都是流氓。
距離除夕的時間越來越近,知曉心裏越發的焦慮。
到底是要回去陪母親,還是要留下來陪他呢?這是一個極其糾結的事情。
糾結了許久,又覺得其實沒有那麼難以抉擇。
這裏畢竟是他的家,更何況他身邊的朋友不勝繁多,所以自己的存在頂多就是錦上添花,自己不在他也不會覺得孤獨。
而母親在鹽市孤身一人......還是回鹽市陪母親過年吧。
知曉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李善,那邊接得很快,聲音吵得很,像是在外麵。
兩人隻是隨便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知曉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心裏稍稍有些堵。雖然知道母親和劉叔叔快要喜結良緣,但是......心裏還是覺得空落落的。
從此以後,自己在不在她身邊,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看來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沒有人需要她呀。
早該知道這個道理的。
孟冬至正在廚房準備早餐,這段時間知曉越發的疲乏,無論倒在哪裏都能睡得著。
考慮到晚上耗盡了她的體力,舍不得看她疲累的樣子,所以他把她的全天的飯都包了。
兩個人用完了早飯,走到門口,他先穿好了外套,然後拿起架子上的外套給一副沒睡醒模樣的知曉套上,接著是圍巾,包包......
若是被周一那幾人看見這副場麵,肯定會瞪大了眼睛。
這他媽活脫脫就是一個寵妻狂魔啊。
然而此時知曉的內心......一萬個草泥馬。
明明可以在家好好睡覺,不知道他今天發什麼瘋,非要將她拉起來陪他去上班。
晚上使勁的折騰她就算了,上個班還要人陪,真的讓知曉無言以對。
公司裏最近流言頗多,條條都是有關他們小孟總的桃色新聞。
“小老板從來不帶除了周小姐的女人來公司的......”
“從來沒見過小老板這麼溫柔的樣子。”
“沒聽說小老板有女朋友啊?”
諸如此類,不甚繁多。
但是這些知曉全都聽不到,她在孟冬至辦公室裏間的休息室睡得十分香甜,估計拿個喇叭在她耳邊吼她都不會醒。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孟冬至處理完公務,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屋裏暖氣十足,女人從被子裏伸出一隻藕臂,白生生的,滑滑嫩嫩的,看得他口幹舌燥。
孟冬至回想起昨晚上她的嬌聲啼哭和激動之時不由自主喊出的“老公”時,嘴角不由得上揚,走到床邊忍不住湊近了親一口。
她的睫毛很長,粉唇微微嘟起,皮膚白白呢嫩的,湊近了能看到一層細細的絨毛。
她看上去好小。
可是就是這麼稚嫩的她,卻能勇敢的反擊傷害自己的人,勇敢的和自己內心的小怪獸鬥爭......盡管她看上去很脆弱,內心卻像是住了一個巨人,能抵禦所有的傷害和壓力。
抑鬱症,創傷後應激綜合征。
她當初是如何過來的?
他難以想象。
孟冬至輕輕的歎了口氣,將頭埋在她香香軟軟的頸邊,輕聲說,“寶貝,別再想著離開了,不可能的。”
不可能再讓她走了。
他已經怕了,不敢把她放在離自己太遠的地方,不敢再讓她離開自己太久。
他已經缺席了太久,所以,就讓他用剩下的一輩子去償還吧。
半個月過去了,知曉每天都過得相當的忙。
緣由是孟大佬太過黏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把她帶在身邊。
哪怕她軟聲哀求,他也不為所動。
後天就過年了,知曉躺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從窗外射進來的光線,不由得惆悵起來。
視線穿過玻璃,看著坐在外麵辦公桌前處理公務的孟冬至,心裏漣漪不斷......該是時間向他提一下回鹽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