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悠”,許姍姍按下她打算下床的身體,“他沒有來過,他……”
“我要去找他!”
“別,心悠”,許姍姍牢牢地按著她瘦瘦的身體,“他不會見你的。”
“為什麼?那是個誤會,我要跟他說清楚。”任心悠瞪著眼睛,對好朋友大嚷,她還是第一次對許姍姍發脾氣。
“心悠,聽我說,你就是現在去了,他也不會見你。而且他在氣頭上,你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所以你先養好身體,然後再找他解釋,好嗎?”
“可是,不跟他解釋,我根本就呆不下去!”任心悠焦躁地大叫。
“心悠,聽我的”,許姍姍突然抱住任心悠,“現在養好身體是第一位的。”
任心悠氣悶得不行,她被許姍姍緊緊地抱在懷裏,動彈不得,她看著輸液的吊瓶,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姍姍,這是輸的什麼藥?我不能隨便用藥的!”她推開許姍姍,緊張地盯著她,“快給我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麼藥?”
許姍姍心痛地看著任心悠,不知怎麼說才好。
“快幫我看看啊!”任心悠著急,這個許姍姍怎麼回事,平常最爽快的一個人,今天怎麼這麼積粘,她爬起來,半跪在輸液架子旁,仰著頭看藥的名稱,“啊,該死,這種藥我不能用的!”她刷地一下扯下手背上的針頭,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心悠”,許姍姍大叫,“你想幹什麼?!”
“這種藥我不能用的,對胎兒有影響,這是什麼醫院啊?怎麼能給孕婦開這種藥?有沒有一點醫術啊?啊,對了,你們是不是送我來醫院的時候沒告訴他們我懷孕了。你們真是太粗心了,姍姍!”任心悠怒形於色的抱怨。
許姍姍不理她,從桌子上迅速拿出幾個棉簽,使勁地按在她冒血的針口上。
任心悠沒好氣地對許姍姍說,“你趕緊告訴醫生,不能給我用這種藥了!”因為和耿之碩的誤會,讓她心煩意亂,再加上醫生不分清紅皂白的用藥,更讓她控製不了的牽怒於人。
許姍姍不說話,隻是壓著棉簽,不讓傷口再出血,然後又按下了呼叫器,請護士過來一趟。
“見到江黎了嗎?他怎麼樣?”任心悠突然想起來江黎肯定傷得不清。
“嗯,還好,隻是皮外傷,不過肋骨折了兩根。”
“什麼,肋骨折了兩根?”任心悠心裏充滿了對江黎的抱歉,他招誰惹誰了,平白被打斷兩根肋骨。
“他在哪個病房?”
“他不在這家醫院。”
“為什麼?”
許姍姍還沒有回答,護士推門進來了,“請問有什麼事?”
許姍姍站起來,拿起針頭,“請你再幫我們紮一下,剛才跑針了。”
“我不輸這種藥了,跟你說了,這種藥對胎兒影響的!”任心悠使勁瞪著許姍姍,她是聽不懂她說的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