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心一下子就沉淪了下來,那樣子,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裏麵遊蕩,想起了那銀白色的麵具,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理智還有那占滿整個胸腔的憐惜,她始終是放不下子桑無澤的,不管他是什麼樣子……
回過身,就這樣與那床上的男子四目相對,那慘白的容顏,以及那紫色的嘴唇都在宣告著主人的虛弱,可是那灰色的眼眸卻是閃著一絲絲的不甘,鬼君張開嘴巴,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可是無論怎麼樣的呼吸,心口卻始終的感覺到阻塞,那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可是當對上那女子的雙眼。
腦海裏麵想著那個女子的言行舉止,甚至是此刻那眼中的擔心與點點的關懷,都不是對於他的,所以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繼而卻是瘋狂的笑了起來,仰天大笑,卻是透露著無限的哀傷,不知不覺,眼淚竟然流了下來,到了嘴巴裏麵竟然是格外的苦澀。
想他鬼君這般的地位,這般的滿身的功力,可是此刻確實如此的卑微的祈求著,祈求著那一點點的關懷,哈哈!想想都覺得是那麼的好笑。
“你笑什麼?“林夕終於是忍不住了,問出了口,其實她何嚐感受不到那種哀傷,隻是心中的酸痛又有誰能夠懂得……
在這一瞬,鬼君止住了那笑聲,可是那無風自舞的銀白色長發此刻卻是收到了中心引力一般的飄落了下來,沒有任何的規律,披散在後背,披散在肩上,甚至有的披散在了臉頰之上,這也讓那原本就是蒼白的麵容,顯得格外的淒涼,那被掩蓋在銀白色淩亂長發後麵的絕美的容顏,此刻卻是仿若是失去了靈魂一般的木訥,沒有一點的生機,突兀的感覺好生的悲哀,嘴巴張合了幾下,口氣卻是不善的說著,“你想知道子桑無澤的下落?”他狹長的雙眸此刻卻是燃起了一點的亮光,好似有了這樣的一段對話,他才有了理由與林夕像現在這樣的四目相對吧!
不過結果卻是果然如鬼君所預料的那般,林夕果然是立馬來到了他的身邊,幾乎是跑著,隻是那雙眼睛卻是想在無聲的控訴著思念,那對於另外的一個人的思念,鬼君在這一刻終於是忍不住的再次的自欺欺人了起來,他想,他認為,他自欺欺人,那份擔心,林夕眼中的那份擔心就是為了他的,為了他鬼君的,在這一時刻,他終於還是選擇自動的去忽略那個人,那個與自己有著不可言說的秘密的人——子桑無澤!
伸出手臂,那蒼白的一截手腕露出於白色的寬大袖子外麵,那手i卻是不知何時已經骨瘦如柴了,力道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很是強大,仿若用了這一生的全部的力量,仿若要將那個女子就這樣生生的融入到自己的血肉裏麵,仿佛隻有這樣的融為一起的這種方法,才能夠讓他們就這樣生生世世的不分離了吧!
“別動!”溫潤的氣息從鬼君的嘴巴裏麵緩緩的吐露了出來,襲擊著林夕的耳垂,可是傳到了林夕的大腦裏麵的時候,卻是冰冷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林夕突然地感到不寒而栗,,身子就這樣僵硬著,好似隻要稍微的動了一下,那麼子桑無澤的命運就會如流星一般的隕落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兀的被踹來了,來者赫然是這一身紅衣的二波,“放開小姐!”在這般的情急下,他也顧不得什麼了。
鬼君抬起頭,看到了那抹紅色,鼻子抬了起來,高挺的美麗在聞到了二波身上傳來的獨特的氣息的時候,嘴唇卻一下子紅的好似血一般,嬌豔欲滴。
“我們是一類人!”曾在記憶深處蠢蠢欲動的那幾年,他也是這個樣子的,所以眼睛眯了起來,更加的仔細的瞧著那個男子,眉眼間的感覺都深深的烙在了鬼君的心頭,一筆一劃的勾勒著,最後形成一個黑色的無底洞,一把火將所有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
手臂不由自主的將懷中的那個女子緊緊的樓住,看到她那頭如自己一般的銀白色的發絲,突兀的感覺到了刺痛。
“你是愛過我的!”這般的肯定,是鬼君在林夕哭泣著念著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的那一點點的慰藉,就這樣的在他的腦海裏麵支撐著他,讓他有足夠的勇氣去自欺欺人,這樣的想著念著,同樣的認為著那個女子也是這樣的想著念著他的!
“鬼君,放開小姐!”那紅衣服的男子突然間聲貝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