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如此的關心朕,朕應該怎麼賞你呢?”子桑無澤的手支著下巴,做著沉思狀!
“皇上!”三江鎮的縣令不知道怎麼的雙腿此刻已經打著顫了,心頭更加的是忐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臣……臣覺得大難當頭,個人的嘉獎還是等到日後再說吧,臣先謝主隆恩!”說著,再次的磕下了頭!
“愛卿這話說得朕的心裏麵格外的開心!”子桑無澤將門完全的打開,自己則邁了出來,到了院子裏麵,可是卻還是沒有停住步伐,繼續的走著,終於來到了那個三江鎮縣令的麵前,可是後者此刻已經將臉頰與大地來著一個親密的接觸了,雙眼更是不敢多看子桑無澤,額頭上細密的冷汗落了下來。
子桑無澤的銀發無風自舞,“愛卿不必擔心,中允的士兵不會來了!”因為林夕剛剛告訴他了,已經去派士兵抵擋中允了,所以,此刻這三江鎮裏麵也就是這麵前的區區一點兵力,子桑無澤一個人是綽綽有餘的!
這一點他倒是從來也不擔心,如若不是林夕還在房間裏麵,會聽到外麵的打鬥聲,會察覺到他的異常,那麼他肯定現在已經出手,麵前的這些人也就已經成為了他手中的亡靈了,怎麼還能跪在這裏留著冷汗!
“那……那微臣告退!”說著就要離開,可是那身子卻是死活的不敢站起來,而是跪著向後麵緩緩的移動。
子桑無澤揚起腳,一下子將三江鎮縣令的脊背踩了下去,三江鎮縣令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竟然開始後悔了,怎麼……怎麼就低估了這個新的地王,抬起頭嘴角緩緩地流出了鮮血,而那雙依舊澄清的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引銀發的男子,夜空下,銀白色的麵具閃著寒冷的光芒,“愛卿這麼擔心朕的安慰,真實在太感動了,所以愛卿可願意留下來陪朕下一盤棋?”聲音裏麵透露著滿滿的寒光,就好像無數把鋒利的刀子,深深的刺穿了三江鎮縣令的身體,一瞬間老者好像終於被歲月打敗了一般,整個人蒼老了許多,那臉上的淒苦這才符合他的真實年齡吧!
“皇上……皇上饒命啊!”老者淒苦的聲音好似年邁即將死去的老人。
子桑無澤冷笑了一聲,在這黑夜裏麵顯得格外的慎人,“怎麼?剛剛愛卿不還是擔心朕嗎?”
然後看了一眼周圍的將士們,那些人此刻麵色都不是很好看,可是畢竟是周身有著鎧甲的保護,人就是這樣,往往再四道臨頭的時候,知道不是赤身裸體,那麼他們都會覺得自己的身邊還是有著依靠的,也正是因為這樣,而感到了還有者生還的可能,而且支撐著自己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人就是這麼奇怪的一個物種!
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的脆弱,而且還是會在生死攸關的關頭向著一切有可能的原因,讓自己活下來,所以在此刻鬼君根本就沒有必要下手了,因為這些人,這些變得膽怯的人,已經不值得他去出手了。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三江鎮的縣令被鬼君踩著,身子已經完全趴在了地上,與地麵來著最親密的接觸,可是周邊的將士們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前來相助,或許是再戰場上練就的嗅覺,此刻這名銀發飛舞的男子在他們眼裏不僅僅是這個泱泱大國的帝王,更重要的是,此刻這人就好似是來自地獄的修羅,讓人不敢直視,而且一切生命在他的眼裏的到的都是極度的藐視。
“饒命?”鬼君哈哈的仰天大笑,然後瞬間停止,稍後緩緩的彎下了腰身,附在老者的耳朵邊上道,“你可是還有命而言?”
“啊!”淒厲的慘叫聲瞬間的充斥了這個寂靜的黑夜,緊接著鮮豔紅色的血液噴見到了鬼君白色的袍子上,讓那袍子更加顯現的妖嬈的過分,周圍的人都牙齒在打著顫抖了,可是鬼君看著附在地上,滿頭是血的男子竟然玩心大起,蹲下了身子,將那衣擺的前麵掀了起來,蹭上了那人臉上的血跡,凝結成一朵美麗的曼珠沙華,直到這樣,鬼君才緩緩的起身,然後指尖輕輕地點了一下老者的額頭,那再前一秒鍾還有著口氣喘息的人就這麼一瞬間,腦袋生生的滾落了下來,與身體分開了,在地上不停的滾動著,像是有人操縱一般的從每一個將士的身邊滾過,那雙大眼睛瞪著每一個人,隻有鬼君,在一旁露出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