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二波前腳剛一走,一個身影就自那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身白衣勝雪,腰間一抹大紅,那白色長袍上麵的紅花此刻卻不見了蹤影,細細瞧去,男子銀色的發絲下,妖嬈的麵孔之上,眉心竟然一點朱紅。
那紅色甚是妖嬈,不知名的花的圖案,看起來竟是比女子那眉尾上裝飾的朱釉都勝上幾酬!
男子對著身後的黑色身影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抬步向著屋內走去,亞烏看了看周圍,當眼光觸及到屋中的燭光時,手臂一抬,一隻黑色的烏鴉快速的消失,瞬間屋內的燭光消失無蹤。
鬼君見此,頓了一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看一眼亞烏,片刻後繼續抬起步伐,那門竟然在男子靠近的時候無風自開了,直到鬼君進去以後,黑衣男子的手心才一握,那門隨機關了個嚴實。
整個屋子充斥著黑暗,如若一般人必定要有一個適應期,可是鬼君卻不同,黑暗中他是霸主,黑暗是他的天下,所以剛一進入屋內就快速的來到了床邊,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過不了多久他就又要沉睡了,想到這裏,男子麵上一抹緊張,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女子。
走在了床沿上,將女子扶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見女子半昏迷中手不自覺的摩挲著自己的雙臂,鬼君似想到了什麼似的,用棉被將女子包裹的嚴實,才讓她的身子依靠著自己的胸膛,這姿勢著實有些曖昧,鬼君卻不以為然。
修長的手指伸出,敷上女子幹裂蒼白的嘴唇,完全沒了原本的朱唇的模樣,鬼君的好看的眉頭一皺,將女子如墨的發絲攬到一旁,如青蔥一般的手指劃過女子的臉龐,依依不舍得移動著,每移動一分,男子就好似生命流逝一般的心痛著。
時間就是這樣一點點的流逝著,有的時候一個轉身便是一個光陰的故事。所以鬼君從來都不會輕易的轉身,包括這一次,對於這個女子他也不想轉身!
直到幾隻烏鴉啄擊著窗戶,發出的聲響讓鬼君依依不舍得將懷中的女子放在床上,將棉被為她蓋上,直起腰身將那白色的銀發隨意的綰起,一根魅骨簪斜插入發間。
蒼白修長的手指抬起,丹寇色的指甲有些尖銳,在黑暗中散發著悠然的綠色光芒,然後附上那眉心處的朱紅,男子的眉頭一皺,緊接著鮮血自那眉心湧出,染紅了手指,讓那丹寇色更加的妖嬈。
將女子的櫻口撬開,彎腰低下頭,眉心處的血液恰好流了進去,幾滴過後,女子似乎有了知覺,感覺到了那抹甘甜,嘴巴張的更大了,好似對那份美好的甘甜是那麼的急切的需要著!
鬼君見此,眸中染過喜色,將頭壓得更低了,眉心處流出來的血由一滴一滴,直至血珠變成了串,通通流入女子的口中。
片刻,看著床上女子那逐漸變得紅潤的小臉,那朱紅色甚是妖豔的紅唇,男子抬起手指,毫不猶豫在那已經變得淡紅的眉心處再次紮了幾下,那丹寇色手指上未幹的血液瞬間變得妖嬈異常,同時,血液自那眉心處噴湧而出,將散落在額前的白發也一並染了紅,床上的女子此刻也變得有些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