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大哥,在皇宮內相處兩年之久,就算不是朝夕相對,這麼長的埋單,他是出現在你生命中的唯一男子,是掌握天下的國君,他霸道,也很重義氣,很專情,又善待親情,其實眾位兄弟中,本王一直認為,大哥是最可怕的對手,看著你留在他的身邊,是最可怕的現實。”
“倒是二哥,本王絲毫沒有在意過,當時你是陪在玲妹身邊,不待照顧到二哥,你就回到皇祖母的身邊。本王在想,與你感情最糾葛的恐怕就是五弟,而最深厚的應該是四弟吧!”劉詢苦笑道,“本王叱?分明也有與你相處的時間,可是你所陪伴的人是四弟,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在為四弟打算,我隻能遠遠的看著,細細的打算著。”
“這一次,保護你的人是六弟,救你的人是六弟,時刻陪在你身邊的依然是六弟,甚至救下姐姐的人也是六弟,本王突然覺得,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的價值了!”劉詢苦笑著搖頭道,“皇祖母將你派到各宮去服侍,卻唯獨少了本王,本王一直在等待著,直到最後分離,也沒有等到這樣的機會,本王不懂……本王與你錯過了這麼多……”
這不是嫉妒,不是懊惱,這樣的情緒太複雜,複雜得李洛玄從來沒有領略過。
“王上!”李洛玄突然向前幾步,從劉涵的身後抱住了他,雙手緊緊的環住劉詢的腰際,輕輕歎道,“王上想得太多了,如果是為洛玄,大可不必。”她是應該欣喜嗎?“就算洛玄服侍各過位殿下,最終的選擇是王上。如果是為其他就更加不必,他們的選擇從來不是皇位,是自己。”
一切皆大可不必,因為就算有了開始,有了過程,結果也不一定按照設想。太過煩憂,大可不必,隻要盡力,就算得得不到想要的結局,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大可不必!”劉詢點了點頭,握住李洛玄環在他腰間的手,心中安定許多,深深歎了口氣,他明知道李洛玄的最終選擇,可是心中紮滿了刺,就算拔掉也會留下痕跡,很難平複,可能有朝一日會變成隱患。
正準備抽回手的李洛玄,發覺劉詢鈄她手握得緊緊的,好像怕失去。分明是應該感覺到甜蜜,可是卻越發和不安,劉詢的患得患失令她不解。她對先皇的專注、燕王的等候、五殿下的守護充滿了不解,將一切歸結到姐姐當初的溫柔,可那份迷戀是否太過持久?久得很難醒來?
“王上,若說擔憂,洛玄覺得,應該是洛玄擔憂才對!”李洛玄靠在劉詢的背上,笑道,“洛玄不明白各位殿下的執著,理由給的太不充分,說這是愛情,會讓洛玄更迷惑,宮裏真的會有持久的愛情嗎?”
或者說,那份感情不是她所理解的愛情,隻是一份執念,當得到之後,就會變得不再重要,她同樣沒有信心可以留住一顆心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