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出來，還沒等我按通電話，孫瀚的電話就先到了，讓我過去，對了，你知道他們總部在哪兒嗎？”周凱上身往前，一臉八卦。
“哪兒。”鄒玲順口問了句。
“我剛剛上車的地方過去兩個路口，有一家賣盒飯的，關著大門，貼著幾個大字：隻送外賣，裏麵就是他們辦公室。”周凱著，哈哈笑起來，“哎，我偷偷抄了他們的送餐電話……”
“你真閑！”鄒玲嘴角往下，斜瞥了周凱一眼。
周凱嘿嘿笑了幾聲，“正事，我見的不是孫瀚，是孫瀚他們大隊長，孫瀚介紹時，是是他們大隊長，稱呼他的時候，卻是稱呼他周局，看樣子，這個周局，就是他們九局的頭頭。”
“這事兒這麼大？”鄒玲下意識的一腳刹車，把周凱晃的往前一撲，又被安全帶繃回去。
“你踩刹車幹嘛！”周凱一臉苦楚的按著胸口。
“你沒事吧？”鄒玲再一腳刹車，關切的看向周凱。
“沒事沒事，開你的車。”周凱衝鄒玲揮著手，“幸好我皮厚。接著正事，就我，他們周局，還有孫瀚，孫瀚好象挺受重用的，那個周局年紀不了，不定周局之後，就是孫瀚接任當局長了……”
鄒玲無語的斜向周凱。
周凱一臉幹笑，“偏了偏了，正事。周局跟我倒是不見外，聽周局那意思，歐洲那邊靠不住。”
“嗯？”鄒玲眼睛睜大了。
“你專心開車。”周凱急忙道，“歐洲那邊的……不知道是不是也叫九局，那邊的人信不過，想也能想到啊，卡維那一家子，在歐洲那根，紮得多深！幾百年，不對，上萬年都有了，整個歐洲可哪兒都有他卡維家族的人，我都不意外。”
周凱將座位往後移到最後，翹起二郎腿晃著。
“就這事兒？”鄒玲瞥了眼周凱得瑟晃著的腿。
“還有，周局跟我推心置腹……”周凱的話卡住，片刻才幹笑一聲，“九局的本事不，我那點事兒，他知道的差不多，一幅慈愛長輩模樣，跟我推心置腹了半，總結下來，就是，咱們都是人，跟妖那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跟人才是一起的。嘿。”
鄒玲這回沒看周凱，專心開車。
“句老實，這麼些年，我碰到的人，多如牛毛，這些人中，沒坑過我的，也就是你了，坑我坑的最狠最無恥的，就是周局這種，都是一臉正義模樣，坑你是為了你好。”
周凱嗬嗬笑了幾聲。
“我碰到的妖不多，也就……四五個吧，還真沒有一個坑我的。什麼是人什麼是妖？我記得……記不得是誰了，我剛到歐洲的時候，也這麼語重心長過一回，他們歐洲人是歐洲，咱們是咱們，也是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嘿。”
周凱一邊搖頭一邊笑。
“我不知道什麼族什麼異，人也罷，妖也好，神仙魔鬼，我都是隻看個體，人有人渣，妖有妖渣，鬼也有鬼渣，神仙也有渣神仙，你是不是？”
“嗯。”鄒玲這一聲雖低，卻肯定而幹脆。
“我又發牢騷了，我這個人就是嘴碎嘴臭。”周凱不知道想到什麼，自失而笑，“也就你肯聽我發牢騷還不發脾氣，不了，兜一圈咱們去龍頭鎮看看，就是兜一圈看看，別下車，出來的時候，孫瀚和我悄悄了幾句話，是他們用什麼測定的，龍頭鎮那兒什麼譜和什麼線，最近有點兒異常，咱們去瞧瞧。”
“好。”鄒玲看了眼周凱，油門往下踩了些，提速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