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我的朋友。”盛夏一邊答話,一邊衝阿梅和阿竹揮手,示意她們回去。
在四周空前的驚懼和戒備之中,她也不由自主從心底生出了幾分警惕。
“我有話跟你說。”衛桓神情和聲調都極其柔和,可這份柔和,卻看的聽的米麗毛都豎起來了。
老常被衛桓剛才那一按,現在還僵在椅子裏動彈不得,周凱眼看著衛桓抬手就把盛夏水淋淋的衣服抬的幹爽幹淨,再一勾手就把自己連椅子勾起來了,興奮的有些昏頭漲腦,這會兒就是個大傻子,隻有米麗,身子能動頭腦清醒,恐懼無比的看著瞬間從凶神溫柔成男神的衛桓,隻覺得他這一溫柔,更可怕了。
“你別過去!”米麗雖說恐懼極了,可還是抖著腿擋在盛夏前麵,“你,你想,想幹什麼?”
“你放心。”衛桓打量著已經開始發抖的米麗,露出笑容,“我和小夏說幾句話,不會傷害她,也不會傷害你們。”
“沒事。”盛夏拍了拍米麗,示意她讓開,往前兩步,拖了把椅子出來,坐到衛桓對麵,“要說什麼?”
“聽說你在找這樣的珠子?”衛桓托了滿掌的碧玉珠子,送到盛夏麵前。
盛夏盯著那一堆珠子看了片刻,抬頭看向衛桓。
他這是試探她?為什麼要拭探?他認識從前的自己?或是和從前的自己有什麼瓜葛恩怨?自己現在看他哪兒都好,從前呢?那他呢?
米麗站在盛夏身後,瞪著和盛夏對麵而坐的衛桓,周凱半站半坐,把脖子伸到最長,也瞪著相對而坐,一動不動的兩人,越看越納悶,這兩人一動不動這麼對坐呢,這是幹什麼呢?
盛夏沉默了好一會兒,抬手從衛桓手裏那一堆珠子挑出一個,“這一個就夠了,多謝。”
衛桓目光灼灼從盛夏手裏那顆珠子,看向盛夏,臉上的笑容如破土的新芽,無法屏住。
“這個,也是你想要的嗎?”衛桓再次托出那顆碧玉蓮花,在盛夏伸手要掂起時,碧玉蓮花幻化成一顆粉嫩的桃子。
盛夏皺眉看著那粒桃子,伸手掂起,桃子重新回複破爛蓮花模樣,盛夏將碧玉珠子和破爛蓮花緊緊握在手心裏,卻沒有心思體會那股子熟悉的感覺。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是來找你的。”衛桓不錯眼的看著盛夏,聲音柔軟。
“他們在幹什麼?怎麼不動也不說話?”周凱看了好一會兒,見兩人始終一動不動,站起來挪到米麗旁邊,低低問道。
“不想讓你看到聽到。”米麗到底在妖界混過幾百年,略有幾分見識,悶聲答了句。
“啊?那這個,障眼法?”周凱兩根眉毛抬的一額頭皺紋,抬手想伸過去碰一碰,手抬到一半,就被米麗一巴掌拍了回去,“不想死別亂動。”
“行行行,他們幹什麼?說什麼了?你能看到吧?”周凱滿肚皮好奇,憋的渾身難受。
米麗橫了周凱一眼,拎起剛才衛桓搭在她身上的那件大衣,掛到旁邊衣架上。
“你也看不到聽不到?你不是妖麼?”周凱看米麗這樣子,就知道她跟他一樣,頓時帶出了幾分鄙夷。
“人跟人天差地別,妖跟妖當然也不一樣,你能不能閉嘴?沒看到我心情不好?”米麗說到一半,看著還僵直在椅子裏的老常,一陣說不清是什麼,可絕對都是負麵沒有正麵的情緒湧上來,後半句就惡聲惡氣的讓周凱縮著脖子沒敢再吱聲。
“找我幹什麼?”盛夏被衛桓一句來找她,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她的從前,呼之欲出。
衛桓被盛夏一句話問的沉默下來。
他一想到她是阿葉,來的太急了,一切都沒想周全,還沒安排好。
他沒有完全恢複,羽受的傷隻怕不比他輕,現在怎麼樣了,他還一無所知,羽也沒在她身邊,他的實力,隻有從前的一半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