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聽到九局,下意識的挺直了後背,正切著牛肉的米麗也轉頭看向周凱。曲靈和宋詞對視了一眼,同時睜大了四隻眼。
“我就裝糊塗,說沒聽說過九局,不過不管什麼局,我不跟帶局字的打交道,我剛站起來,九局那個姓孫的,叫孫瀚?從旁邊一張桌子上過來,把我攔下了。”
周凱長歎了口氣,盛夏示意米麗做她的飯,看著周凱,臉色有點兒沉。
“孫瀚讓我坐下說話,我沒坐下,就是要走,打架我不怕他,我是人對吧,孫瀚倒挺客氣,說站著說也行,就幾句話,開口就說了我那屋裏那個鬼的事,說那個叫楊梅的,原本叫什麼,他也不知道,楊梅是那個鬼活著的時候,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說是他問她叫什麼,當時她正吃著楊梅,就舉著楊梅說,叫楊梅。”
周凱說的很細,他當時聽的時候就覺得,好象每一句話後麵都有隱喻故事背景以及種種。
“孫瀚說,那個楊梅身上有幾樣不是人該有的東西,可不管問她什麼,她都不答,他讓她做什麼,她卻又都不走樣的照做,他當時就覺得,這個楊梅,肯定有什麼不尋常,這個不尋常,肯定跟人無關,他們商量下來,決定把楊梅放到我那個房子裏,是想看看,會有什麼人,或是什麼不是人的東西,來找她,可沒想到,沒多久,那個楊梅竟然吊死了,他說他們仔細查過,那個楊梅是自己吊死的。”
盛夏低低嗯了一聲,照人的看法,說是她自己吊死的,也不能算錯。
“孫瀚說,我挪到那個房子半個月左右,他就開始夢到楊梅,那個楊梅不說話,要麼直直看著他,要麼就是一遍一遍的上吊,隔三岔五的夢到,夢的他都快神經衰弱了,孫瀚問我,知不知道這個楊梅是怎麼回事,孫瀚還說,他們還查到了一些別的事,楊梅應該是被什麼害死的,象楊梅這樣被害的,應該不隻楊梅一個,問我知道什麼。”
周凱一口氣說完,從盛夏看向米麗,又從米麗看回盛夏。
“他知道你跟我們常來常往?”盛夏看著周凱問道。
周凱點頭,“說是,盯我盯了很久了。”
“問沒問?”盛夏眉頭蹙的更緊了。
“沒問。”周凱苦笑道:“說了句,讓我回來商量商量,這話裏的意思太明白了,我就沒繞路什麼的,直接回來了。”
米麗燉上了牛肉,洗了手,站到餐桌邊,看著盛夏,看來,她們又得搬家了,還得趕緊搬。
“那個楊梅,還有九局想知道的不知道什麼事,我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有什麼打算?”盛夏看著周凱問道。
“真要是有很多人受害,不影響你們的前提下,是不是能幫一幫他們?”周凱答的很快,看來早有決斷。
米麗看著盛夏,盛夏垂眼看著手裏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