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和老米結的仇。”
盛夏垂著眼皮,鼻腔裏仿佛又塞滿了那股子濃烈的混合著汽油味兒的惡臭。
在漫長的生命中,她看到過一排十幾家賣兩腳羊的肉攤,那些屠夫掐著孩子和女人的脖子,象展示一條羊腿豬腿那樣,將人的肉體展示給同樣冷漠的饑餓的食客。
看到過無數的人,被同樣的人,象獵殺兔子黃羊一樣,砍刺射踩,笑聲和慘叫聲和在一起。
某些時候,她很欣慰以及欣喜自己不是人。
“因為衛桓?”周凱臉色微白,好半,瞄著兩個聽不懂話,卻莫名其妙驚恐起來的急救員,低低了句。
“嗯,他們在找個替罪羊,起來,算是衛桓幫忙找回的東西,都是大佬,這件事有塊遮臉麵,以後好見麵。
那個甘比,黑世家出身,要想把他連根,最好連他背後那個黑家都連根拔起,我和老米沒這個本事,可是,那一家有,借個手吧。皆大歡喜的事。”
盛夏聲音低落。
“要是那家真出手連根拔起的話,”周凱嘴角往下扯了扯,“那他們可真夠巴結衛桓的,不過,也許他們真信了呢,畢竟,一般人都覺得象我這樣的才是不存在的。”
“你這話真蠢,甘比家在歐洲黑了一兩百年了,要是蠢到誰都敢惹,早就成灰了,跟能力沒關,人家沒你這麼光棍。”
盛夏差點呸周凱一臉。
周凱幹笑兩聲,正要話,車子猛的一晃,停下了。
“到醫院了,我沒事,不到萬不得已,我不進醫院,否則,什麼血型指紋的,跟留案底沒什麼分別,這世上聰明人多,你呢?”盛夏從前麵那扇極的窗戶,看向外麵燈火通明的醫院。
“我也是。”周凱愉快的答了句,“咱們下車就走,打個車回酒店,還是再去那邊瞧瞧?”
“回酒店吧。”
救護車門已經被拉開,衝出來的幾個急救員一把接過緊挨門坐著的兩個隨車急救員,看著盛夏和周凱跳下車,衝他們揮了揮手,一前一後,跑的飛快。
兩人回到酒店,坐在大堂旁邊的咖啡吧裏,看著晚間新聞,等衛桓和李林回來。
晚間新聞的突發事件中,沒有他們打架的那個俱樂部的新聞,卻有一條某高檔住宅區一所豪宅爆炸及大火的消息。
“他家。”盛夏衝電視努了努嘴,和周凱低低道。
周凱明白她的意思,這是那個甘比的家。那這爆炸和大火,是那個衛桓一個人……不對,一個妖搞出來的?
老米和老常可從來沒有過這樣厲害的時候,她倆也就是能打和能挨打,最大的神奇,也就是鬼話,看看人家,這手筆!還有剛才打架,錯了,剛才那不叫打架,那叫單方向吊打。
唉,這妖和妖的差別,可比人跟人的差別大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