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不見了,她不是早幾天前就不見了嗎?難道她什麼時候有回來過嗎?
聽了淳於亮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莫言忽然呆了一下。
他望著雙眼通紅的淳於亮,用手抓抓頭發,下意識地問道:“薛紫她回來了嗎?這幾天,她不是一直和東林鈺在一起嗎?”
要知道,自從知道因為自己的無心之過才導致薛紫再次和東林鈺擦間而過,甚至還害得薛薛被東林鈺拐走,一連幾天不回之後,莫言就徹底放下了關於薛紫的一切,隻是任由淳於亮一個人去煩,去憂。
然而,而今,淳於亮說薛紫又不見了,這個“又”字是什麼意思?莫言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昨晚,她和我說要回來,於是我在這裏等她,一直等到今早,才聽到她的電話。可是,電話隻說了一半,她那邊就沒了聲音,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淳於亮有些痛苦的說道。
早知道應該去東林鈺那裏去要人的,那個除了利用她就會害她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和她在一起。
可是,因為思前想後,因為顧慮重重,因為想到東林鈺這兩天會離開,他始終沒有去一直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可是,有誰會對薛紫那樣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女人下手呢?
“會是誰呢?薛紫一無錢二無勢,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聽了淳於亮的話,莫言幾乎嚇了一跳。他一把抓住淳於亮,焦急地問道:“會不會是東林鈺那小子做的?”
看到莫言的反應這麼大,淳於亮抬頭,望了望他抓住自己衣領的手,過了半晌,才沉沉地說道:
“應該不會,若是東林鈺想要動薛紫,他絕對沒有這個耐性等到今天才動手。再說了,東林鈺自己都有應付不完的麻煩事,哪還有閑心來管薛紫?”
淳於亮一把推開莫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搖頭:“而且,他的人,正在飛往法國的航班上,所以,應該不會是他!”
要知道,他幾乎一夜沒睡,幾乎一夜都在擔心,可現在,還是出了這樣的事。一刹那,淳於亮甚至開始怨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找到薛紫。
看來,他還是不夠愛她,還是沒有將自己擺在和她同一平行線上啊!
薛紫,你究竟在哪裏?
“不是他,又會是誰會對薛紫糾纏不休?”莫言想了又想,終是搖頭:“薛紫同人無怨無仇的,認識人也不多,還會是誰呢?難道會是東林鈺的女人?”
一刹那,莫言想起的是上一次對著薛紫囂張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女人。
可隻想了一下,他就放棄了,因為,他聽說,那個女人,隻是東林夫人的侄女,靠東林家供養,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
要知道,真要找人綁架薛紫,除了要大筆的錢,還要找到有相當能力的人,而且,整個東海市的黑道,有大半都和淳於家著直接又或者是間接的關係,若真是他們做的,淳於亮不可能毫不知情。也不可能會急成現在這個樣子……
“怕不是和你我有關,就是和東林鈺有關……也隻有我們,才和她走得近一點。其他的,我也想不出來。”
仿佛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生機的淳於亮用手按著眉,有些煩惱地說道:“莫言,你去和仲言一起,勢必在把薛紫找回來,現在的她,經不起折騰,所以,一定要將她還沒有受到傷害時找到!”
“我知道了!”暗自歎息一聲,莫言跟著站起身來。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又停住了:“還有你啊,要注意身體才是,薛紫是要找,但若找回來了,怕還得照顧,若你自己都人不人,鬼不鬼的,誰還來照顧她?”
莫言說完,就順著樓梯“登登登”地跑了下去,一邊走,一邊撥通了仲言的電話:“是我,半個小時之後,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莫言走了,整個屋子又顯得空蕩蕩的,就隻剩下淳於亮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當兩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從而開始尋找薛紫時,薛紫正在一部破舊的車上,沉沉地睡著。
她的身子蜷縮成一團,眉睫緊蹙,手卻依然放在腹部。仿佛在保護著肚子裏的小小生命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是一部破舊的麵包車,她的身邊是兩個精壯的男子,正定定地望著沉睡中的女子,那神情,像是望著失而複得的珍寶,更像是怕她會突然醒來而後飛跑一樣。
在她們的眼中,這女子雖說柔弱,卻並不懦弱。
要知道,就是為了這個女子,他們幾乎將整個東海市都翻了個遍,而今終於找到,不知道大哥要高興成什麼樣子了!
車子靜靜地朝郊外馳去,最後來到一個破舊的倉庫前停下。男子掏出電話,簡單說了這邊的情況,就聽到有一個女子的聲音狂喜地說道:“真的?知道了……好,餘款在我確定之後會打給你……”
“啪”的一聲合上電話,年輕靚麗的女子望著窗外的日光,一分一分地眯起了眼睛。那個女人捉到了,等待她的,將是不堪的命運,那麼,下一個,就是輪到東林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