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薛紫的話,莫言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一把推開淳於亮,一邊撫著心口:“我的大小姐,要知道,有了你這個行字,這事就成了一半了!”“雖然,不以為我能幫得了你,但是既然是朋友,我想力所能及的事,還是沒有問題的。”
莫言望著薛紫,做了一個感謝的手勢,這才道明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他近期有個畫展,要在市文化宮舉辦,然後想找一彈奏古箏的女子在現場表演。當時,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薛紫。
於是,他就讓淳於亮出麵去請薛紫。然而,淳於亮不幹,隻肯幫他約薛紫出來,整件事,還是要他自己來說。而成與不成,也要靠他自己。
“原來是這樣啊!”薛紫長長地出了口氣,疑惑地說道:“可是,我真的行嗎?要知道,我隻拿到一個三級證書啊,而且,已經好久沒有摸過了呢!”“我說你行,你就一定行!”看到自己竟然這麼輕易就達到目的,莫言鬆了口氣,又再拍拍心口,開始打包票。
“這,可是你的畫展吧,若是砸了你的招牌,可是不好!”薛紫依舊有些擔心,怕以自己的水平,壞了莫言的整個畫展。“好了,薛紫,這層,你就不用擔心了!因為彈奏是臨時加上去的,所以不需要什麼專業水平,再說了,你彈奏的,是非常不錯。可以感染你身邊的人如同身受。這也是言想要你去的原因。”
“這樣吧,畫展呢,一共為期七天。每天上午九點半到十點半,下午兩點半到三點半,酬勞是每天三百,我會讓人去接你來回,你意下如何?”先是狠狠地白了一眼越幫越忙的淳於亮,莫言這才明言將條件開了出來。
早知道薛紫這麼好說話,這麼輕易就能答應,他也不用黑臉白臉一起扮,到頭來怡笑大方了。“不過幫忙而已,那個錢就不用了。”一聽到莫言提錢,薛紫自己先是紅了臉。她望著莫言,連忙搖頭。
莫言剛要說什麼,淳於亮搶先開了口:“薛紫,不用幫他省的,要知道,若是他去找專業的彈奏者,最起碼每天五百到一千,你已經幫他省了不少。”“可是。”薛紫還想說什麼,莫言忽然抬手製止了她。麵對第一次正經起來的莫言,薛紫隻好住口,聽他說下去。
“首先我們是朋友是吧!”一說到專業,神色登時認真起來的莫言說道:“專業的,我並非請不起,隻是,那樣的音調,太過熟練,太過職業性,令人一聽,隻聽到錢的味道。所以,那樣的專業人士,我不希罕。”聽著莫言一口氣將一番話說完,薛紫再搖頭:“這忙我倒是可以幫,但這錢。”
看到薛紫似懂非懂,莫言笑了一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接下去說道:“你的古箏彈奏,雖說並未進入化境,但是卻有一種清新的味道,簡單地說,就是有一股子的執著,讓人不期然而然地跟著你的音樂走,這才是最難得的。”“好了,薛紫。你可知道,你的行為若用於商業而不收取相應的報酬,隻能說你是矯情,而非清高。”淳於亮製止薛紫的話,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可是,我。”淳於亮的話,聽得薛紫一怔一怔的,她想了想,有些艱難地開口。可是,莫言根本不容她再說什麼,隻是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那個薛紫啊,本來我還在擔心請不請到你呢,可是現在聽說你即將失業了,所以,這幾天你若有時間的話,我會帶你去熟悉一下環境,還有就是你要用的那把古箏。”
看到薛紫的視線,成功地被轉移,兩個男子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開始談將話題轉到了一邊。當薛紫回到東林家的別墅時,已過了晚飯時間。
“好啊,其實我真的好久都沒有彈過了,能練習一下,也是挺好的,不過。會不會太麻煩你?”果然,一提到古箏,一提到自己曾經最心愛的樂器,薛紫臉上的神采,立時飛揚起來。她有些興奮在望著淳於亮和莫言,神情雀躍。大大的客廳裏,端坐著東林隴、張潔夫妻和身子幾乎貼到張潔身上的張憐。她正小聲地和張潔說著什麼,看到門口的薛紫,臉色一冷,正要脫口的話,也停住了。
看到那一大家人,薛紫先是對著朝自己點頭微笑的東林玉夫妻報以微笑,然後轉過頭來,看也不看其餘三人,就就直接穿過大廳,轉身朝樓上走去。
看到薛紫不看他們,也不打招呼,張憐的身子又向張潔靠了一下,故意“小聲”地說道:“姑媽,你看看,進門來了,也不和你打個招呼,這模樣,簡直就當您不存在呢!現在這就樣,您說,若給她進了門的話。”
張憐的話,說得很慢,也不算小聲,她一邊說,一邊還望著張潔的臉,想看看張潔被氣瘋了的樣子。
要知道,在張憐的心裏,張潔才是東林家的主母,若薛紫不拿她當回事,別說難入東林家的門,即便入了,這以後的日子,也絕對好過不到哪裏去。
然而聽了張憐的話,一直品著茶,望也不望薛紫一眼的張潔忽然說話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有人進來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