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也要放鬆一下!於是,再想了想,她終於說道:“那,你說吧,我要去哪裏找你?”

“你五點下班吧,我去接你就是!”淳於亮說道,又和薛紫道別,這才掛上了電話。

他忽然想起,薛紫的公司,是一家小型的貿易公司。主要負責中南亞的貿易業務,他還模糊地記得,那個公司的老板叫李煜,他曾在報紙上見過。

可而今,又是為何,他的公司要被人收購呢?

最近這一段時間,淳於亮好象聽到了好幾擔同樣的事,而且都是東南亞方向的業務。

他想了想,撥通了莫言的電話:“言,你叫人幫我查一下,是什麼人在收購業務拓展到東南亞的小型貿易公司?還有,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掛上電話,淳於亮將車轉了個彎,又向醫院馳去。

要知道,在商場上,通常是瞬息萬變。小小一風吹草動,通常是暴風驟雨的前夕。而人所要做的,就是將一切不利於公司的行為扼殺於搖籃之中。

當薛紫因為工作犯愁,當淳於亮因為這不同尋常的信息思忖時,東林鈺已接到了確切的情報。

辦公室裏,衛星電話接通,那端的沈蒙已經在等候,看到東林鈺,他習慣地做了一個“V”的手勢,然後開始報告他手中掌握的一切。

“蒙,說吧!今天找我什麼事?”懶懶地倚在大班椅上的東林鈺,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火機,一邊無可,無不可地問道。

“鈺,想來你已經得到消息,蘇氏正在收購小型的進出口貿易公司。”沈蒙習慣地扶了扶眼鏡,抬起頭來,望著心不在焉的東林鈺:“三個月時間,一共十八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說說看!”這些情報,東林鈺並非不知,隻是他看到沈蒙開門見山,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所以,他更想知道,他會怎麼說。

“那你有沒有留意到他們所收購公司的業務方向呢?”沈蒙並不上當,他眼光熠熠地望著無精打采的東林鈺,話鋒一轉,又將問題彈了回來。

“東南亞。”知道這個問題應該自己回答,更想知道沈蒙的意圖。東林鈺坐直了身體,淡淡地答。

“一點也不錯,那我想問問你鈺,東海市的貿易方麵,有幾家是專攻東南亞市場的?”回到法國的沈蒙,早就沒了狗血小助的調侃和詼諧,他直直地望著東林鈺,想要聽他的答案。

果然,東林鈺地眼神忽然凝了起來。他望著沈蒙,過了半晌才開口:“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收購,是直接針對我們?”

“NO,NO,NO,”聽了東林鈺的話,沈蒙連連搖頭,他望著以前以冷靜睿智出名的東林鈺,搖頭,然後深深地歎息:“鈺,相對於以前,你真的退步了好多,好多!”

那樣的話,帶著深深的感歎和惋惜,還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不得不說,沈蒙說的是實話。

以前的東林鈺,那個曾野心勃勃的男子,曾是他們之中的翹楚。

那個喜歡穿著黑衣的少年,永遠是那樣的生氣勃勃,那樣的成竹在胸,永遠的決勝於千裏之外。

而今的他,回到東海市三年的他,因為過度的酒的腐蝕,色的流連。更因為過多關注仇恨所致,甚至他的思維,已經跟不上以前遠不如他的沈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