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留下一個姍姍的背影
輕輕歎息，卻沒有回頭
那樣若有所失地
踏向音樂的盡頭
空氣依然很稀薄
你的眺望越來越瘦
最後哭不出聲來
跌落在茫茫黑夜
於是月亮不再升起
往事如煙，繚繞著野山
我困惑地解開衣扣
撫摩著心跳的頻律
想使勁咳出一陣風
吹醒如夢的生活
你義從昨天走來
如一片晚霞
依戀在我的肩頭
我默默地感受著
那個多彩的雨季
流淌的愛河
全然忘記帶雨傘
連語言也是濕潤的
我不懷疑你的眼眶裏
能漂走我的船舶
我隻有這樣等待
連同永恒的記憶
一起淹沒
我們反複背誦普一句話
象背誦著《聖經》
艱難地告別
瞬時緊握的手
幻化成遙遠的路
曲曲折折
似乎很久很久了
你悄聲無息，微笑著
站成一個女神
在眾目睽睽之下
毫不猶豫地
長出了胳膊
1987．7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