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愷顯然想要在梁鴻濤的麵前露一手,竟然挑選了活的材料,從最基本的步驟開始,可憐的切菜工直接被擠到了一邊,本來還算是比較寬敞的切菜室一下子人滿為患了。
辛愷刀功明顯經過了刻苦的訓練,一把菜刀在他的手中寒光閃閃,很快將需要的材料弄好。
“嗯,還算是不錯吧!”梁鴻濤點點頭道。
“什麼叫還算是不錯?”艾雅文不高興的叫道,顯然她認為梁鴻濤的話是在侮辱她的朋友。
梁鴻濤撇了撇嘴說道:“鱸魚刺以一根主刺為主,按照這位高材生的切法,容易破壞主刺上麵的尖刺,導致清理不幹淨,吃起來很容易紮嘴。”
“放屁,我的刀功練了六年,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麼不堪?”辛愷開口罵道。
梁鴻濤也不動怒,這種沉不住氣,不聽其他人意見的人,在廚藝上麵想要精進,可是比那些聽話的人更耗費時間和精力。
“看到沒有?一共有六根尖刺被切斷了,這些尖刺都存在魚的魚肉當中,雖然被刺中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如果刺中,就是大問題了。”梁鴻濤拿起案板上麵分出來的魚骨,眼睛隨意的掃了一下對辛愷說道。
辛愷聽了梁鴻濤的話,臉色一變道:“是嗎?那麼你來切一下讓我們看看,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廚師。”
梁鴻濤隨便從案板上麵拿起了一把菜刀,也沒有用旋風刀法,畢竟旋風刀法可不是一般廚師能夠使用出來的,如果不是家傳,那麼露出旋風刀法就等於告訴大家梁鴻濤是從廚門出來的了。
不用旋風刀法的梁鴻濤刀法依然比這個毛頭小子要強上很多,畢竟梁鴻濤在刀功上麵花費的時間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無論是梁鴻濤剛剛開始自己練出來的刀法,還是梁鴻濤後來刻苦練會的旋風刀法,隨便挑出來一樣,就能夠讓這個毛頭小子叫自己為師父了。梁鴻濤手拿菜刀,按照切、挑、分的步驟,比辛愷更加熟練的將一條鱸魚分成了魚肉和魚骨。
“這個隻要是練過都可以做到,根本就不算什麼。”辛愷不屑的說道。
剛剛看完梁鴻濤分魚的時候,辛愷眼睛瞪的大大的,在經過了仔細檢查以後,鱸魚的魚骨沒有一根尖刺折斷,顯然,在分鱸魚上麵,這個不起眼的廚師比自己要高明很多,不過如果辛愷就這樣認輸,那麼他的性格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是嗎?那麼你繼續好了。”梁鴻濤無所謂的笑道,放下菜刀站在一邊,示意辛愷可以繼續了。
辛愷分蝦用的是一把剪刀,分蟹用的則是一隻筷子,因為蝦和蟹兩種材料用菜刀無法將肉完全同殼分開。
分蝦是用剪刀先剝去蝦頭,然後沿著蝦頭後部剪開蝦殼,用手輕輕一擠就可以將一個蝦仁完整的取出。
而分蟹則是先剝去蟹殼,將蟹殼裏麵的黃或者是膏倒在碗裏,然後用尖尖筷子順著蟹內半透明的白色軟殼將蟹肉一點點的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