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濤的食雕隻練到了單體雕刻的程度,主要原因就是進行食雕的工具,梁鴻濤一直以來都是用他的大菜刀進行食雕的,就算現在給他一把食雕的專用小刀,對梁鴻濤來說,和沒有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根大白蘿卜隻有成年人手腕的粗細,隻有三十厘米長左右,想要和上次一樣雕刻出來一個象牙船是非常困難的,長度和粗細都相差太遠了。
梁鴻濤看著眼前的這個大白蘿卜,腦海中出現了很多他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食雕作品,但是卻沒有一個是符合這個白蘿卜的條件的。
“如果刀魂在這裏,他會說什麼呢?”梁鴻濤暗想道:“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家夥肯定會說我是笨蛋,哼!如果魯爺爺在這裏的話,恐怕直接就踢我了吧!”
梁鴻濤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刀魂和魯爺爺的樣貌以及說話的語氣,漸漸的,梁鴻濤忘記了身處的環境,忘記了競爭激烈的比賽。在梁鴻濤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一隻白色的,如同一塊純白的,沒有任何瑕疵的美玉雕刻而成的龍舟。
刀依舊是那把看起來毫不起眼,和其他的菜刀沒有太大區別的羽麟刀,但是,在梁鴻濤的手中,已經不再是一把普通的菜刀了,這是梁鴻濤的思想,這是梁鴻濤的手臂延展,這是梁鴻濤的身體的一部分。
在這種無人無我,整個世界就剩下了這把刀和這個未被雕刻出形狀的白蘿卜。
刀,如同暴風雨一般快速而穩定的切向了大白蘿卜,而大白蘿卜則和被暴風雨肆虐的芭蕉葉一般,在梁鴻濤的手中不斷的變幻著形態。
“時間到,請各位同學放下刀具。”洪亮的聲音被擴音器無限放大,也驚醒了沉浸在雕刻意境當中的梁鴻濤。
“天啊!這是我雕刻出來的嗎?”梁鴻濤吃驚的看著自己左手拿著的白蘿卜,如果現在這個還可以稱之為白蘿卜的話。
一艘造型古樸,仿佛白玉雕刻而成,沒有任何瑕疵的龍舟出現在彭白的眼前,龍舟的龍首隻有一個初步的形狀而已,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那栩栩如生、仰天長嘯的龍,龍舟弧度非常的美,仿佛一輪月牙一般的船身,雖然隻是放在桌子上麵,卻給人一種遊弋在水中的感覺。
“咦?”負責打分的一位評委本來是想看看這位唯一一個用菜刀進行食雕的學生究竟雕刻出來了什麼,沒有想到竟然看到這艘通體晶瑩,仿佛白玉製成的龍舟。
“刀法細膩,構思巧妙,但是隻有一個大致的形態,在細微之處隻能說有了神韻,卻沒有一個完整的型,你這個算是上品中的下品,七分。”評委仔細的端詳著梁鴻濤的食雕作品,然後評價道。
梁鴻濤對這樣的結果已經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放眼其他參加比賽的學生,哪個雕刻出來的不是栩栩如生的東西,就算是用西瓜雕刻出來的食雕作品,都有一種藝術品的感覺。
比賽結果出來了,梁鴻濤所在的這個年齡段當中,彭白的名次直接排到了第一,從後麵向前麵數的第一名,而校際的總成績,因為梁鴻濤的拉分,現在隻排在了第十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