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濤的慘叫聲在年老的醫生替他接上了第二條胳膊的時候就嘎然而止——被疼的快要暈倒了,而且這種疼痛已經超出了梁鴻濤的忍耐範圍,已經不是慘叫聲可以進行發泄的了。
梁鴻濤在雙臂被接上以後,渾身上下的衣服褲子全都被疼出來的冷汗給浸濕了,就像剛剛從水裏麵撈出來一樣,汗滴順著梁鴻濤的頭發滴在了梁鴻濤的褲子上,或是順著額頭流進了眼睛裏,結果外人看上去,梁鴻濤就像剛剛被人欺負,推到了水裏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孩子。
“感覺怎麼樣?”老年醫生笑著問梁鴻濤道。
“很爽。”梁鴻濤臉色蒼白,但是在聽了老年醫生的話以後,緩緩的抬起頭來,然後微笑著說道。
“很爽?”老年醫生奇怪的問道,接骨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住的,可是這個胖子竟然能夠說出很爽這兩個字,也算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確實很爽,不相信你試一下就知道了。”梁鴻濤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
“白癡才會去試呢!”老年醫生啐罵道,確實,這種痛苦隻有自虐狂才會選擇,因為,對自虐狂來說,確實是非常爽的。
“我說小胖子,我看你根骨極佳,額有朝天骨,雙目炯炯有神……”老年醫生雙目緊緊的盯著梁鴻濤,然後略微思考了一下對梁鴻濤說道。
“停,我知道我自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這個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的出來,不過你應該是醫生吧!什麼時候醫生開始給人算卦了?”梁鴻濤連忙打斷了老年醫生的話,因為這個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悉?所以梁鴻濤撇了撇嘴說道。
“呃!我可是張之衡。”老年醫生還是第一次吃蹩,他沒有想到這個胖子竟然能夠把他偉大的傳統醫術當中的“望”字決弄成是那種混吃混喝騙人的算卦的,所以有些生氣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張之衡這個名字如果放在醫學界,足夠讓所有從事醫學研究的人鞠躬拜服、肅然起敬了,可惜,梁鴻濤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根本就沒有聽過張之衡這個名字,對梁鴻濤來說,這個名字和陌生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最多就是這個老醫生剛剛治好了自己和麵條一樣的雙臂而已。
看到梁鴻濤一臉茫然的表情,張之衡就知道自己的話完全是對牛彈琴了。但是張之衡還是不死心,因為他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能夠說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呢!
“胖子,你是幹什麼的?”張之衡被梁鴻濤的一臉茫然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問道。
“我?我是廚師。”梁鴻濤馬上回答道,在這個世界上,廚師和醫生是可以相提並論的民生職業,是受人尊重的。
“廚師?好,小胖子,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張之衡問道。
梁鴻濤翻了翻白眼,又是打賭,好像自己的賭運一直不錯來著。
“說說看,做什麼?賭什麼?”梁鴻濤並沒有直接答應,畢竟賭博這種東西,條件發起人是占有優勢的,也就是俗稱的莊家,梁鴻濤可不想傻傻的就跳進別人的陷阱之中。
“你想不想瘦?”張之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