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濤驚呆了,眼睛瞪得老圓,都快掉出來了。
什麼叫高手?食雕這樣精細的活竟可以閉著雙眼完成,雕的還是一朵花瓣分明的鮮花。要是換成梁鴻濤,別說雕刻了,就是是閉上雙眼切菜,都不敢保證一刀下去切的是菜還是自個的手指頭。
“嗯,爺爺,我懂了,會努力練習的……”梁鴻濤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切都需要時間來積累,沒有一天建成的城。梁鴻濤卸下了心頭的負擔,反而可以全身心投入到食雕和切菜裏去了。
食雕是需要有一定美術功底的。梁鴻濤沒有怎麼學過畫畫,自然沒有什麼美術底子。
梁鴻濤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美術考試,畫的是太陽照耀下的小船,可憐的梁鴻濤,為了讓小船更逼真,加上了桅杆和龍頭。這麼用心的態度,自然是得了優秀,隻是老師當著全班同學表揚他時,說得是畫的鴨子下蛋實在是很棒,差點沒把梁鴻濤氣昏。
讓梁鴻濤這個徹底沒有美術素養的人學習食雕,這根本就和他畫太陽照耀下的小船一碼事,意境是有的,可就是無法保證雕刻出的東西是不是還是那麼回事了,是不是外形相同了。搞不準就隻有個輪廓,啥也不像,還玩印象派呢。
如果魯中天任由梁鴻濤就這麼自由自在地玩下去,恐怕見多了幾次就要狂噴鮮血直接進醫院了。
魯中天的脾性本來就奇怪,耐心這下子卻突然好了起來,還好的奇怪。站在一旁看得實在氣不過了,往往會撿起一根白蘿卜敲幾下,然後自己演示著雕給梁鴻濤看。梁鴻濤在一旁也看得是頻頻點頭,可就是雕得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一老一少,一個教的開心,一個學的用心,倒也相處得非常融洽。
梁鴻濤雖然學得不好,可卻是個極其認真的人。雖然是個濫竽,可卻也充數的主,每天淩晨淩晨四點半都會準時起床去小樹林找魯中天,然後再到菜市場開始食雕練習,晚上鎖門時才踏著夜色返回宿舍,倒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雖然很單調,可梁鴻濤一直堅持著。
這一個月下來,最鬱悶的算是滕夢寒了。
比賽的第二天,春心初萌的滕夢寒就跑到了梁鴻濤所在的班找他,隻可惜得到的情報,梁鴻濤隻上過一節課,從此杳無音訊了。
也許是心有所係了,滕夢寒什麼也沒有聽到,竟然隻聽到梁鴻濤沒和任何美女說過話。就這樣,一個常被人欺負不敢反抗的胖子立即升華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女人喜歡上了男人,就是這麼盲目而豬頭。
滕夢寒到班級找不到梁鴻濤,自然要去宿舍找。可是問了許多人卻根本沒人知道他住在那個宿舍。原來梁鴻濤的宿舍是馬胖子特別安排的,可就連梁鴻濤的班主任都不知道的。
可惜了,原本可以借此機會一日千裏發展的一遭感情可就因這麼點小事給耽擱了。最可憐的是,事件的男主角竟然悲催的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呢……
廚師學校間的比賽如期到來了,梁鴻濤的食雕特訓不得不暫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