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逐漸暗了下來。看著夕陽西下雲卷雲舒,卻是有一種愜意自然的感覺。
“爹爹,你快看天上好像有人在飛。”
“別胡說,人又怎麼能在天上飛呢”,那個孩子的爹爹根本不太相信孩子所說的話,還把孩子給訓斥了一頓。
小男孩本不服氣,自己明明是真的看到了有人在天上飛,便繼續說道:“爹爹,你快看那,我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是有人在天上飛呢?”
小男孩的父親還有些不太相信,但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向來不會說謊,便順著孩子指的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竟真的有人在天上飛呢,在孩子爸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那人一定不是人一定是天上的神仙。拉著自己的孩子向著那人伶仃膜拜,祈求著上天能夠保佑他們一家人,今年能有一個好的收成。
“狗蛋,狗蛋他爸回家吃飯了”,這時從他們的背後傳來一聲孩子他娘的聲音。狗蛋應了一聲,興奮的跑向自己的娘親說道:“娘,我和爹爹今天看到神仙了。”
狗蛋他娘眼巴巴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發燒了,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一臉迷茫的眼神。
他們並不知道其實他們所見到的隻不過是剛好飛過這裏的小三子,卻是錯把他當做了神仙,若是讓小三子知道,不知道他自己會有什麼好像呢。自從小三子離開了玉衡,便一路禦空飛了下來,掠過一片片草地掠過一片片農田,剛好經過這裏。此時的他現在雲端之上,看著一朵朵白雲從自己的身旁掠過,他真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他曾經和小葉子一起幻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飛翔,一起去闖蕩江湖踏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娶上一個美貌的媳婦。這是當年他們共同的理想,現在自己真的可以飛了,可是小葉子卻永遠的躺在了那冰冷的墳墓裏。
不知不覺,自己竟然飛到了當年他們一起生活的故鄉,雖然天色比較昏暗,卻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麵的慶元鎮。鎮還是那鎮,人還是那人,可小葉子卻早已經不在了。小三子看著下麵的一切,雖然是到了晚上可鎮的人卻反而開始多了起來,叫賣之聲不絕於耳小三子可以清晰的聽到,甚至是他們的對話。
“大爺、大爺,快裏麵請,我們宴賓樓的雞腿可是十裏八鄉最有名的,兩位大爺進來嚐嚐?”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追了小三子幾條街討要雞腿的那個夥計,除了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呢歲月痕跡還和當年一樣。
小三子沒有多做停留,直接飛向了當年他和小葉子的小窩,那個破敗的關聖廟。
小三子緩緩的落在了關聖廟前,看著那破敗的廟門,是一種熟悉而又親切的感覺。回想起當年和小葉子的點點滴滴,一回回一幕幕從來就沒有在他的心頭忘記過。濕紅了眼睛,滑落出滴滴淚水順著自己的臉頰滴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你哭了?”腦海中傳來天問的聲音。
小三子故作堅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沒有,眼睛進沙子了。”
天問知道他故意隱瞞,便也不在多問。
小三子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廟門,而是先去看了看小葉子和老爺爺。他們的墳墓離這裏並不遠,還沒走幾步便到了地方。兩座孤零零的小墳丘靜靜的躺在黑夜裏,已經有多年沒有人來過這裏,周圍的雜草都快淹沒了一切。小三子走到近前,眼睛飽含這淚水盯著前麵的兩個多年無人問津的墳丘,壓抑在心中多年的苦楚一下子湧露了出來。
“小葉子,對不起過了這麼久才來看你。”
“你在下麵孤獨嗎,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這世上?”
小三子一邊收拾這周邊的雜草,一邊哭訴著這些年一個人是怎樣過來的。
“我還好,不用在下麵擔心我,我有一幫對我很好的師兄師姐,師傅師娘也特別關心我,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哪裏,我找不到他們了?”
“老爺爺,小葉子在下麵麻煩你照顧他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抬頭仰望星空,今夜卻是陰天,陰雲密布遮擋住了天上的繁星。小三子本想著尋找著天上的小三子,此時隻有無奈於天道無情。
雖然今夜沒有星光,在這黑夜的晚上小三子卻是看的格外的清楚,最後看了一眼小葉子道:“我明天再來看你,給你帶你最愛吃的雞腿。”
回到他們的小窩,推開殘破的廟門,卻是輕輕一碰整個廟門都應聲倒了下去,撲飛的灰塵飛飛揚揚吸附在小三子的衣服上。小三子?了彈身上的灰塵,踏進院門時隔六年他終於再次回來了。院內雜草叢生足有一人隻高,就連當年他們走出來的小路也早已周圍的雜草給吞噬了。
繼續向裏走著,當年就已是破敗不堪的房屋,其中的一麵牆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倒塌,懸空的房頂還掛在半空中,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坍塌下來。小三子黑夜裏找了一出地方便現安頓了下來。沒有火光也沒有星光,漸漸的進入了夢香希翼於在夢中於小葉子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