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關於衛紫的事情。”赫連玨搖了搖頭,夏傾卿甚至覺得赫連玨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意,“以前就一直覺得夏老板心地善良,不過今日真的得到了夏老板的幫助,才真的算是明白了人要經常做好事。”
被赫連玨一番話說的有些暈的夏傾卿皺了皺眉頭,“我不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不過也知道好人是會有好報的,衛紫姑娘的事情若是二皇子需要,我也會幫忙查查的,畢竟我是見過那兩個人的,事情還出在我們這酒樓。”
“那就多謝夏老板了,不過我最想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覺得夏老板心腸這麼好的人,的確應該有好報,可是夏老板現在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單純的身體上的疾病。”
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夏傾卿忍著想要一口吐沫吐在赫連玨臉上的衝動,淡笑著,“我不懂這些,隻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吧,這副身子雖然是我的,可是閻王爺想要取走,我也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不是?”
瞧著夏傾卿淡定的樣子,赫連玨卻是搖了搖頭,“盡人事才可聽天命,夏老板都沒有努力去嚐試,就聽天由命,如此壯年怎地就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赫連玨隻以為夏傾卿並不知道實情才會如此滿不在乎,心中想著若是能利用這個毒藥控製住夏傾卿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赫連玨對現在的夏傾卿隻是半信半疑,他覺得按著赫連琰那個性格,應該早就已經找過夏傾卿了,不然來了這麼多日一直住在這雲海酒苑的目的是什麼?
“二皇子言重了,我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的,不過是沒有休息好,才看起來氣色不好的。”夏傾卿違心的說,“二皇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這鳳城我比二皇子要熟悉的多。”
“好,那希望夏老板可以配合我將那兩個歹人抓住。”赫連玨對夏傾卿的問題隻字未提,閑聊了幾句就告辭了。
在二皇子走了以後,夏傾卿收起了臉上疏離禮貌的微笑,她怎麼會不明白赫連玨的意思,赫連玨現在是因為顧慮著赫連琰才會想要利用這個衛紫的事情看看夏傾卿是不是赫連琰的人,再者,肯定了她的立場之後,恐怕就是要利用自己身上的毒來控製自己了。
想起之前赫連琰坦然與她說將那個“貴重”的東西放在無憂當鋪,並且特意將二皇子的視線特意引到這麵,夏傾卿覺得渾身無力,明明已經千方百計逃離了那裏,可還是被牽扯進來。
整理了一下情緒,現在不是她抱怨的時候,一麵還要配合和赫連琰對付二皇子,另一麵還要忙著給自己解毒。
事情按著赫連琰的計劃慢慢進行著,天色晚了的時候夏傾卿親自拿著兩張畫紙按著赫連玨給的地址到了赫連玨的宅院。
瞧著這個自己已經比較熟悉的宅院,夏傾卿忽然生出了一種悲涼,即便這一次是從正門光明正大的進去,即便自己上一世的時候也執行過多次間諜的任務,夏傾卿也不知道究竟悲從何來。
“這個公子,請跟我進來吧。”丫鬟的聲音打斷了夏傾卿的思緒,夏傾卿欠了欠身子跟在丫鬟後麵,到了赫連玨的書房。
見到赫連玨的時候,敲著赫連玨有些似笑非笑的眸子,夏傾卿覺得赫連玨應該是知道自己要來的,就在這裏等著自己,因為桌子上擺好了茶和點心,除非赫連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喝兩杯茶,不然赫連玨對麵的那杯斟滿的茶就沒有辦法解釋了。
“夏老板坐吧。”溫涼的聲音傳來,夏傾卿稍稍有些局促,“看樣子二皇子一早便知道我要來?”
“沒錯,恭候夏老板多時了。”赫連玨說道,“想著夏老板若是真的對那事上心,今晚是一定會過來找我的,看來我並沒有白等。”
將手中的畫紙遞過去,“既然答應了二皇子,我就一定會盡心做的,再說了拖下去對破案也不利,請了酒樓最會畫畫的畫好便給二皇子送過來了。”
夏傾卿明顯感覺到赫連玨的目光深沉了些,想必自己這個反應赫連玨是滿意的,見赫連玨將畫紙接了過去,夏傾卿開口說,“你也可以叫衛紫姑娘辨別一下,畢竟我也隻是憑著那一會的印象,事情還應該是衛紫姑娘更清楚一些。”
“有勞夏老板了。”赫連玨隻是掃了兩眼就將畫紙合上了,夏傾卿撇了撇嘴,這個可是她親手畫的,雖然沒有很傳神,可是也好歹是一番心血,這麼的不受重視,夏傾卿覺得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