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還是一片混亂,不過夏傾卿的雙目已經是清明一片,起身想找些東西果腹,路過桌旁的時候見到滿桌各式各樣的點心,夏傾卿心中一暖,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吃著,即便很餓,可是夏傾卿卻是沒有什麼胃口。
算著睡了這麼久,可是吃完東西之後夏傾卿還是覺得有些迷糊,索性一天都是要這麼過,夏傾卿脫了鞋襪躺下,即便這個時候每一次睡覺可能都會伴隨著毒發,但是夏傾卿才不會因此就每天擔驚受怕。
第二日一早,夏傾卿按著平時的時間起身,不出所料,香溪和香夢一早就守在了門口,和那一日夏傾卿嗜睡幾乎是一個排場,不過這一次每個人強撐著的笑容中,都有著幾分苦澀。
“你們一個個的都沒事到我這裏來守著做什麼,仔細著我給你們安排些好活。”夏傾卿故意惡狠狠的說。
“老板...”一向機靈古怪的香溪隻說了兩個詞,就哽咽住了,低頭偷偷用袖口摸了摸眼角,“廚房做的小餛飩好像好了,我去給老板端上來,是老板最喜歡的餡呢。”
“好,去吧。”夏傾卿答應道。
香夢伺候著夏傾卿梳洗,聽說夏傾卿起床了,按著赫連琰的吩咐,告訴夏傾卿收拾妥當之後過去找赫連琰。
“好,香夢,你告訴香溪不用端到我這裏,多準備一些一會我下去咱們一起吃。”夏傾卿支走了香夢,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先坐下。”
等陌南坐穩之後,夏傾卿才緩緩開口,“陌南,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我身邊跟著,有一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一次可能真的沒有辦法順利度過了。”
“老板不要著急,先不說大將軍找來的人快到了,殿下也請了人,咱們影寒宮也在搜尋,一定會有轉機的。”陌南打斷了夏傾卿的話,他察覺到這一次的夏傾卿好像真的和之前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夏傾卿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問題,多麼難的挑戰,夏傾卿都會有著絕對的信心,並且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去解決,甚至最後為了離開差一點假戲真做真的就命喪大漠了。
“你說的我都知道,這命是我自己的,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就放棄的,我隻是想聽聽你的看法,今日若是按照赫連琰的安排做了,以後想要收手可沒有那麼簡單了,更何況,”夏傾卿伸出左臂,傷口已經差不多完全好了,“我這個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撐不住了。”
“現在的情況看,老板這麼做是對的,隻有借助殿下才能對付二皇子,可是私心裏,不瞞老板說,我特別擔心解決了二皇子以後,老板擺脫不了殿下,誰都看得出來,殿下很欣賞老板。”既然夏傾卿說了心裏話,陌南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說,“其實,老板有沒有想過換一種方式與殿下相處?”
雖然說陌南說的委婉,夏傾卿還是懂陌南的意思,說道,“過去這麼久,我從來沒有覺得後悔,我與赫連琰,這樣相處挺好的。”
“老板覺得開心就好,隻是這幾年老板活的很辛苦,而且無憂那麼懂事,雖然無憂與殿下隻見過幾麵,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現在殿下又在調查老板,而且不知道老板有沒有看出來,仔細端詳無憂的長相,越來越像殿下了。”
這個其實一早夏傾卿就察覺到了,之前一直以為這般生活下去夏無憂可以簡單快樂的長大,隱姓埋名就可以遠離那個漩渦,事實卻告訴了夏傾卿,一切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之前編造的身份,終歸是經不起推敲,而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夏傾卿更不想將身份暴露,“赫連琰願意查就叫他調查好了,至於無憂那麵,盡量不叫他與赫連琰多接觸就是了,小孩子麼,終歸長得都差不多。”
陌南的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說出來的小孩子都一個樣,將話吞了回去,陌南覺得用不了多久赫連琰就會調查出什麼線索的。
“老板,沒什麼事情我就先下去了,殿下還交待了一會營救那位姑娘的事情需要去布置一下。”陌南說完,夏傾卿點了點頭便叫陌南走了,屋內隻剩下自己的夏傾卿,幽幽的歎了口氣。
她不是沒想過和赫連琰攤牌,她明白紙包不住火這個道理,可是想著之前兩個人之間的種種,夏傾卿不想跟著赫連琰回到那個金絲籠中,特別是還要和別的女人分享赫連琰,之前她以為她可以做到無所謂,但是現在她明白了,她沒有辦法熟視無睹,她隻想擁有赫連琰全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