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傾卿也不會怨天尤人,她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改變現狀,不過恨就恨在,她現在金錢不愁,權力在某種意義上說也已經是佼佼者了,卻隻能眼看著自己中毒的身體一日日的垮下去。
想起來自己這個樣子全都要歸功於赫連玨那個變態,夏傾卿用力的嚼著口中的食物,算是發泄了。
赫連琰終日裏“無所事事”的,從外麵逛了一圈回來還未回房,從窗戶瞥到了坐在院中吃東西的夏傾卿,赫連琰停下了腳步。
今日跟在赫連琰身邊的是虎青,順著赫連琰的視線看過去,虎青低聲說,“主子,可是想要下去和夏老板說會話?”
昨晚龍青回房的時候,虎青就醒了,兩個人說了會話,虎青終於想起來之前那種奇怪的熟悉的感覺是從哪裏來的。
搖了搖頭,赫連琰又抬步向著房間走去,“先回去歇會,看樣子,那個夏老板還要吃上一會呢。”
“昨日聽龍青說,主子覺得這個夏老板和太子妃可能有關係?”跟在赫連琰身邊時間太久了,這些話不應該是作為屬下說的,可是虎青卻還是問了,“昨天聽龍青說才反應過來之前為何會覺得夏老板熟悉。”
赫連琰倒是很感興趣,“你之前就覺得夏老板熟悉?”
“沒錯,雖然沒有和夏老板共事,隻是覺得夏老板的麵相很親切。”虎青回憶著,“昨晚龍青回來說,那個夏老板做事的風格和太子妃的確很像。”
“哦?還有這種事情。”聽了這些,赫連琰對夏老板的興趣更濃厚了,“那個夏老板的確很神秘,不過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虎青並未接話,隻是將赫連琰回到了房間,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龍青已經神清氣爽的正在房間裏寫字,見到虎青,還笑了笑,“看你那表情,想什麼餿主意呢。”
“你才想餿主意呢。”虎青不服氣的反駁,走到虎青對麵,“剛才陪著主子出去逛了一圈,回來看到夏老板在後院的樹下吃飯呢,便和主子說了幾句關於夏老板的事情。”
“夏老板那個人的確很有趣。”虎青說道,筆下不停,“可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一早就覺得這個夏老板不簡單。”坐了下來,虎青拿起一串葡萄,揪下一顆丟進嘴裏,“我才想明白了,我之前和你說夏老板熟悉是在哪裏,夏老板的那雙眼睛,和咱們太子妃太像了。”
敷衍般的點了點頭,“沒錯,你怎麼和咱們主子一樣,你不會也覺得這個夏老板和咱們太子妃有關係吧?”
“你就肯定沒有?”虎青並不服氣,“那你說這個夏老板為何在鳳城之前的事情一點都查不出來?為什麼又會故意接近夏文斌老先生?還那麼上心,目的絕對不是那個影寒宮,不然也不會在那個什麼姨娘中毒以後,如此大費周章的替她解毒。”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隻是擔心,我們在空歡喜。”龍青終於抬起了頭,“我也不曾想過太子妃的事情對咱們主子的影響那麼大,也明白這個這個夏老板或許是咱們主子彌補內心愧疚的途徑,可是不管怎樣,咱們太子妃已經死了,你和我都是親眼看到的。”
這一大段話說完,虎青也不說話了,“沒錯,玉蘭一直都不相信,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都接受了。”
“就怕...”虎青將寫好的字拿起來看了看,赫然是一個禍字,“這個夏老板真的是咱們太子妃的親戚,可卻是衝著報仇來的。”
虎青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沉默了。
飽餐一頓,夏傾卿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告訴下人將東西收拾下去,夏傾卿就從後門溜了出去,好久不曾去鳳湖泛舟了。
赫連琰站在自己的房間瞧著夏傾卿出去了,又在窗口那裏站了好久才走開,一雙鷹眸有著複雜的光芒,捉摸不透。
找來一隻小舟,夏傾卿踏了上去,遊到了湖中心,夏傾卿便躺了下來,在自己的臉上蓋了一頁荷葉,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任由小舟自己飄蕩。
等黃昏時分,夏傾卿才意猶未盡的回了雲海酒苑,這才想起來昨晚還說過今日要特意到赫連琰的房間去致謝,這都快到晚飯的時間了,倒是顯得誠意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