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出於習慣順口說出來的一個詞,赫連琰如此問的時候,夏傾卿才反應過來這個時代應該沒有這個詞,不過既然太子殿下不恥下問,夏傾卿自然是願意用這個時代能接受的解釋同赫連琰說了一遍。
而赫連琰微微低頭一邊看著夏傾卿的“圖”,一邊眼睛卻漸漸眯了起來,再抬起頭的時候,赫連琰的表情如初。
“夏老板果然見解獨到,至於你不明白的地方,我倒是可以給你解釋其中一二我掌握的。”麵對夏傾卿的坦誠,赫連琰也不願意藏著掖著,可一旁守著的龍青卻是不願意了,不住的給赫連琰使眼色。
龍青隻是想提醒赫連琰,夏傾卿身上的謎團簡直太多了,接觸的時間又如此短,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
赫連琰又怎麼會沒有這個警覺性,可是一麵對麵前坐著的這個瘦小的男人,赫連琰覺得自己便很少能按照常理出牌,特別是,今日竟然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聽赫連琰如此說,夏傾卿便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赫連琰伸手指了指夏傾卿圈起來的一處,“這裏,關於赫連玨毒藥的來曆,你有什麼看法?”
其實之前夏傾卿隻以為下毒之人不過是在用毒之上比較有研究,畢竟南宮月不費什麼力氣,隻缺一味藥就可以製得解藥,事情前後心思最為巧妙玲瓏的,還是下毒的手法,以及控製事情爆發的速度。
而在夏傾卿自己親身中毒之後,夏傾卿才意識到,赫連玨的身後一定有著不簡單的支撐,沐遙的一句玩笑話卻是提醒了夏傾卿,可是事情也許要牽扯到別的國家,夏傾卿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思考雖然隻是一瞬間,赫連琰卻還是發現了夏傾卿的猶豫,“夏老板不必有什麼顧忌,想到什麼盡管說就可以。”
凝神仔細打量了一下赫連琰的神情,見赫連琰的確沒有顧慮,夏傾卿也放的開了,“我覺得,也許和飛斌國的人有關。”
說完,夏傾卿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赫連琰,畢竟赫連琰剛從邊關大獲全勝回來還不到半年的時間,赫連玨如果就和飛斌國的人勾結在一起試圖興風作浪,事情可不僅僅就是奪儲那麼簡單了。
赫連琰的表情卻是淡淡的,絲毫沒有覺得驚訝,反而詢問起夏傾卿是如何察覺到的,是不是有了什麼證據。
撇了撇嘴角,夏傾卿根本就是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現在可以說是一點證據都沒有,隻好跟赫連琰將自己的想法怎麼出現的說了一遍,惹得赫連琰唇角勾起,瞧著赫連琰這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夏傾卿感覺有些不自然起來。
把玩著手中的酒盅,赫連琰低聲說,“夏老板好敏銳的感覺,從我現在掌握的情況看,夏老板的猜測,恐怕是真的。”
自從得知二皇子赫連玨借口出遊秘密到了鳳城,赫連琰就一直派人盯著赫連玨,而京城出入的赫連玨在鳳城府邸的兩三個人,身份不僅是秘密,就連行蹤都甚少能掌握,不過有一點倒是肯定的,那就是並非煊赫王朝的人。
如此擅長用毒,當下除了飛斌國,還一時間真的懷疑不到別人的身上。
聽了赫連琰的分析,夏傾卿卻並沒有鬆一口氣,居然連赫連琰盯了這麼多日子都沒有拿到確切的資料,這二皇子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覷。
轉念一想,這畢竟是通敵賣國的大罪,輕易就被人抓到把柄的話,堂堂二皇子也不會鋌而走險。
這般自我安慰的想著,夏傾卿覺得自己心態好了不少,回過神問道赫連琰,“那不知殿下有什麼安排需要我做?”
“你中了什麼毒?”
赫連琰沒有回答夏傾卿的話,卻沒頭沒腦的問這個問題,夏傾卿一怔,“殿下不必過問我的私事。”
瞧著夏傾卿戒備的樣子,赫連琰不怒反笑,“我也不過是關心夏老板,不想夏老板還沒有報仇,就已經先駕鶴西遊了。”
夏傾卿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不清楚赫連琰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會吐槽,“我命賤,老天爺不會著急將我的命拿去。”
言下之意就是說,赫連琰的命更加貴重,不一定誰先去報道呢,赫連琰也沒生氣,“大將軍和我說夏老板受了很嚴重的傷,可是今天瞧著夏老板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更沒有臥床休息,才會想到可能是中了毒,我愛惜你這個人才,才想著看能不能幫上忙。”
赫連琰說的語重心長,夏傾卿想了想,這個終究不是什麼隱藏的住的秘密,影寒宮大張旗鼓的搜羅消息,赫連琰早晚能猜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