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想必太子殿下能過來找草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二皇子吧?草民還真就不明白究竟何德何能叫二位皇子如此青睞,奪儲之爭和我一個區區的酒館老板有何幹係?”
“夏老板,不必一口一個草民,你我相稱便可。”
“多謝太子殿下。”夏傾卿抱拳說道,“還請太子殿下給我個解釋。”言罷從懷中摸出折扇,搖了搖,目光認真的看著赫連琰。
坦然的迎上夏傾卿的目光,赫連琰說道,“我自然會拿出些有用的東西,既然夏老板和我二哥有過接觸,那不知夏老板可收到消息說我二哥在我之前就到鳳城了?”
夏傾卿點了點頭。
“那,夏老板酒樓內的那位神醫,的確不簡單,可是背後的目的,則是更不簡單。”赫連琰輕輕抿了一口茶,“鳳城前幾日的並不是什麼時疾,而是有人下毒,而那位神醫,暗中應該已經解了不少人的毒了吧?”
“太子殿下,所言不差。”夏傾卿又點了點頭。
說到這裏,夏傾卿明白了赫連琰的意思,難不成自己昨日遇到的刺客是二皇子派過去的?難道說鳳城下毒之人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如此興風作浪的目的又是什麼?
給了夏傾卿一點引到之後,赫連琰就發現夏傾卿的目光變得明亮了許多,顯然正在心中計較著。
赫連琰也沒有出聲打斷夏傾卿的思路,自顧自的品著自己麵前香茗,任由夏傾卿在那麵想事情。
的確,經過赫連琰這麼兩句話,夏傾卿將很多細節都串聯在了一起,想起之前香溪失蹤的時候,潛進的那個神秘的宅院,現在看來也極有可能是二皇子赫連玨的府邸,那赫連玨便早就已經存了這害她之心。
而後來二皇子赫連玨投毒的事情叫夏傾卿發現不說,還大張旗鼓的叫來神醫給百姓治病,不僅破壞了赫連玨的計劃,明顯還是公然與赫連玨叫板,於是赫連玨便派人來刺殺自己,刺殺不成便給自己下了如此喪心病狂的毒。
一切都說的通,除了赫連玨是怎麼知道自己要和沐遙赴約,赫連琰那件事情應該是做的十分隱秘的。
霍地抬起頭來,夏傾卿望向赫連琰,感受到夏傾卿的視線,赫連琰回神看過去,“看來夏老板想明白了不少事情,還有什麼疑問?”
“你們兄弟之間,一直都在互相監視嗎?還是說你身邊有二皇子安插的人?”夏傾卿隨口問道。
“一方麵是在互相監視,另一方麵,也是昨天趕巧了,認真算起來,夏老板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赫連琰半開玩笑的說道,一雙星眸還帶著打趣的看著夏傾卿。
“我?”夏傾卿有些驚訝的說。
“沒錯。”見夏傾卿麵前的茶已經涼了,赫連琰新拿了一個杯子倒滿,“要不是因為夏老板故意將聲勢弄得這麼大,公然將對方的目光吸引過來,我二哥也斷然不會冒險過來。被我的人發現了,而且也恰巧被他的人發現了我的事情。”
夏傾卿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可是麵上還是維持著之前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看來,夏老板相信了我的話,那夏老板是否可以考慮一下與我結盟,就算夏老板並想參與進我們之間的戰爭,可是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赫連琰並沒有希望夏傾卿現在就能一口答應下來站在自己的這個隊伍中,隻是希望一步步來。
畢竟,夏傾卿這樣的人才實在是難得。
就像赫連琰之前說的,夏傾卿的確就是單純的想要過安逸的生活,並不想要再一次回到那個漩渦的中心,特別是有了夏無憂之後,隻過了兩三年的安穩日子,夏傾卿便再一次被拉了進來,而這一次的中毒更是深深提醒了夏傾卿,很多事情並不是她想要避開就可以避開的,而為了她想要保護的家人,她不應該在沉寂下去。
可是,與赫連琰結盟,夏傾卿也是從未想過的。
不談之前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就單單說這一次二皇子赫連玨派刺客襲擊她,夏傾卿覺得她自己完全有能力報複赫連玨,不需要借助赫連琰的力量,而赫連琰這三個字,在她決定假死離開的時候,便已經深深的埋進了她心裏最最隱秘的角落,現在被迫拿出來,她並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