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沐遙雖然是大名鼎鼎的將軍,可是卻是出了名的溫文爾雅,因為長相斯文上戰場的時候都要用麵具將容顏遮上,而沐遙的性格也同樣是出了名的彬彬有禮,隻能說明夏老板的傷勢很嚴重,而這個假借自己手除掉夏傾卿的人,心思卻是巧妙的很,最重要的是,時機掌握的太好。
這件事情他也是一時興起,而信的內容他親手寫的,想必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是派人跟蹤了還是守株待兔,目的是單純的為了監視夏傾卿,還是明明衝著他赫連琰來的捎帶著連累了夏傾卿,太多太多的問題一股腦湧進了赫連琰的腦中,叫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赫連琰眉頭慢慢,慢慢的擰在一起。
霍地睜開雙眼,不管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都是利用了他赫連琰,二哥還真是坐不住了,難不成以為夏傾卿是他的手下嗎?
事已至此,赫連琰倒是去了一塊心病,一直擔心這個夏傾卿也是收進了二皇子赫連玨的麾下,一直知道這個夏老板不簡單,真是接觸的時間越久,夏老板給他的驚喜越多,既然現在夏傾卿已經變成了二皇子赫連玨的敵人,那麼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而且他赫連琰也不介意將夏傾卿納入自己的陣營。
叫來隔壁的龍青和虎青,交代一番,赫連琰才心安的睡過去。
第二日,仍舊是晴天,可是卻並不炎熱,是少有的好天氣,一早起來南宮月仍舊是穿戴整齊的坐在一樓大廳的一角免費給慕名前來的百姓治病,時不時進進出出的客人、忙忙碌碌的酒苑的眾人,跑來跑去的夏無憂,一切和平常看起來都沒有差別。
可是手中拿著一柄折扇緩緩搖著,一邊站在三樓俯瞰著大廳的夏傾卿的一雙好眼中,卻籠著一層淡淡的憂愁。
長發挽成一個中規中矩的發髻,隨便的插了一隻木簪子,仍舊是穿著一件藍袍子,腰間佩著一塊白玉,除了麵色稍顯蒼白以外,容顏仍舊是豔若星辰,俊美的好像是畫中的謫仙一般。
夏傾卿很早便睡不著起來了,不得不承認,中了毒之後她是上火的,可是她也清楚的很那些都沒有什麼用,首先處理鳳城投毒的事情刻不容緩,其次尋找著入虛散解藥也是當務之急,最後,這個虧決不能白白吃,即便對方是她兩世為人唯一一個動心的男人,都不可以!
香溪和香夢端著早飯到了三樓便看到了夏傾卿失神的樣子,將眼中幾乎是一個早上都沒有幹過的淚水擦去,強顏歡笑般的緩步走近,雖然夏傾卿不是她們的第一個主子,可是之前在皇宮中服侍夏傾卿的經曆,加上這三年跟在夏傾卿的身邊朝夕相處,夏傾卿對她們的好以及夏傾卿這個人,如果因為中了毒便要死去,她們根本就接受不了。
最開始服侍夏傾卿的時候,她們還是普通的小侍女,可是時間久了她們在夏傾卿的身上感受到了溫暖,是那種她們之前的人生中從未觸摸過的溫暖嗎,特別是在夏傾卿獨自一人帶著夏無憂男扮女裝、隱姓埋名從頭開始以後,她們和夏傾卿之間更像是一家人一般。
這個時候是夏傾卿身中奇毒,可是她們卻急在心上,真是恨不得替夏傾卿中毒。
聽到腳步聲,夏傾卿眨眨眼,隱去眼中的擔憂,側過身問道,“今早做了什麼好吃的?怎麼還特意給我送上來了,咱們下去叫上陌南一起吃吧。”
“陌南昨天從老板那裏出來就沒了人影,今早上去房間叫也沒有看到人,奴婢和香夢早就趁著剛出鍋熱乎的時候吃過了,奴婢這就去將無憂叫來和老板一起吃早飯。”香溪說完將手中的東西放進屋裏,轉身便小跑著下樓去找夏無憂,可是她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她在擔心著夏傾卿,並且,還是十分擔心。
跟在香夢的後麵進屋,看著香夢將饅頭、小籠包、清粥,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一一擺到桌子上,最後竟然還端出了一碗清湯小麵,夏傾卿坐下來啞然道,“香夢,你們是將我和無憂當成豬了嗎?早飯居然準備了這麼多東西。”
束手站在一旁,香夢說道,“不多不多,都是平日裏老板和無憂喜歡吃的東西,老板現在身子不好,無憂也在長身體呢,多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