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遙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閣下的真實身份,不過我可以肯定閣下絕非尋常之人,不知閣下能否說的詳細一些,畢竟夏老板,”沐遙說道這裏頓了頓,忍著心中那抹奇異的酸澀,繼續說道,“是我的好朋友。”
“在下南宮月,名號自然是沒有大將軍響亮,既然夏老板和大將軍是好朋友,我也不瞞著,我用毒要比行醫救人道行高多了,夏老板中的是入虛散,此毒極其難配不說,解法更是難,因為其中入了七種毒花七種毒蟲,這十四味也是解藥的藥引,加入的順序必須和配置的時候一模一樣。”南宮月耐心的解釋到這裏便停住了,“所以現在即便是認出了這是什麼毒,也沒有什麼辦法解毒。”
畢竟對煊赫並不熟悉,沐遙真的沒有聽說過南宮月這麼一號人,可是聽南宮月說的頭頭是道,又見到了之前南宮月行醫救人,加上是夏傾卿的人,沐遙便相信了南宮月的話,“難道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製毒的人才能解毒?”
“也不是唯一的辦法,可是別的靈丹妙藥僅僅也隻是聽說過,不曾見過。”南宮月攤了攤手,將一個青色的瓷瓶放到了桌上,“這是我現在最好的解毒丹了,可是也隻能暫時壓製住毒而已。”
“毒發的時候...”沐遙剛準備問,卻聽到香溪和香夢驚喜的叫著夏傾卿醒過來了。
趕緊湊過去,果然夏傾卿已經醒過來了,見到沐遙和南宮月都在,詫異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在我房裏?”
不等沐遙回答,南宮月已經先一步開口,“還不是因為你的好丫鬟硬是給本公子拽過來的,不過你要怎麼感謝本公子?”
感覺到渾身無力,抬起左臂見已經包紮好了,夏傾卿揮著左臂問道,“就這個也需要感謝你?我自己也會包。”
很少見到夏傾卿和別人頂嘴的樣子,瞧著夏傾卿雖然臉色蒼白可是精神頭很足,沐遙也不那麼擔心了,沉默的站在一旁看著夏傾卿和南宮月兩個人拌嘴。
聽出了夏傾卿語氣中的不屑,南宮月雙臂環在了胸前,“若不是本公子的妙手回春,你現在還是在昏迷著呢,中了毒都不知道,陌南還說你略通醫理,真真是好笑。”
聽到南宮月這麼說,夏傾卿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中毒了,南宮月是用毒的高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然是不會和她開玩笑,回想起之前自己渾身無力,隻以為是因為流血過多,沒想到竟然是中毒了,這幾年的醫書還真是白看了。
輕咳了一聲,夏傾卿微笑著說,“什麼略通醫理,不過是個半吊子,用毒上更是一竅不通了,幸虧你在這裏了。”
夏傾卿這麼一說,南宮月還有點接受不了了,本來還準備繼續和夏傾卿拌嘴的南宮月擺了擺手,“不礙事不礙事。”然後給夏傾卿講了一下中的究竟是什麼毒。
整個過程中,夏傾卿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就好像說的是別人中的毒一樣,在聽到藥引是七蟲七花之後,墨玉般的雙眼眯了眯,好精巧的毒,為了將她置於死地還真是煞費苦心。
可是到現在為止她都想不明白,赫連琰究竟是為了什麼做了這麼一個局,又是為了什麼要將她置於死地?
“這個毒發的後果是什麼?”夏傾卿沉聲問道。
“入虛散,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一二。”南宮月來了興致,“要知道這個毒藥可是很少見的,我也隻是在書上見到過,書上記載的是,毒發之時,整個人會十分虛弱,內力盡失。”
“不會隻有這麼點作用吧?”夏傾卿不覺得派出四個高手隨身的毒藥竟然這麼低級。
“當然不會。”南宮月丟給夏傾卿一個鄙視的眼神,可能因為夏傾卿淡定的反應,南宮月都已經忽略了夏傾卿便是這中毒之人,南宮月興致勃勃的繼續解釋。
“毒發之時,伴隨著內力盡失的,是沉睡。據說在沉睡中是一個夢境,隨著毒發次數的增長,沉睡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毒發七次,便不會再醒過來了。”南宮月說完,歎了口氣,“這樣的毒藥本來以為隻是在書中記載的,如此殘忍又溫柔的手段沒想到真的會有人用。”
南宮月的聲音落下,整個屋子陷入了寂靜之中,香溪香夢已經低著頭偷偷用袖口擦眼淚,沐遙也是擰著眉頭保持著沉默,誰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誰都無法去相信,半倚在床邊的夏傾卿中了這麼一種奇異的毒,而且現在還根本沒有辦法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