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青還想繼續辯解,卻被赫連琰猛地抬起頭驚得沒有張口,赫連琰已經說道,“就算有什麼意外,這雲海酒苑連跑堂的店小二都是會功夫的,我大喊一聲不就好了。”
如此沒骨氣的話竟然是從赫連琰的口中說出來的,虎青眉頭挑了挑,終於還是把勸說的話咽了回去,領命退下,去找龍青完成任務,赫連琰則仍舊是優哉遊哉的看書小憩。
雲海酒苑中,已經坐下來的赫連玨和席榮,遠遠的瞧著終於沒有人圍著的南宮月,赫連玨的神色倒還算平靜,可席榮卻是皺著眉頭說道,“這麼年輕,我還以為得是個老頭子呢,說不定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走江湖的。”
席榮就是這個樣子,在自己的主子麵前說話一向很隨便,而對其他人就是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與一旁無論和誰都是冷冰冰的赫連玨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奇妙的反差萌。
“可不見得,能叫這麼多人慕名前來,應該還是有些能耐的。”赫連玨說道,恰好店小二端著托盤上菜,赫連玨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席榮瞅著店小二,問道,“這個神醫在你們這裏住了多久了?”
“回這位爺。”店小二先將菜放好,然後禮貌的回答,“應該是有五六日了,不過之前並不知道這位是神醫啊,若不是那日一位客人認出了神醫,我們到現在也不會知道。”
“知道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席榮說完,店小二就退下了。
赫連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雲海酒苑,三層樓並不算氣派,可是裝修卻是極其講究,不管客人是什麼身份,店小二都是十分的客氣,看來這個夏老板果然很會打點生意。
這個神醫,究竟和夏傾卿有沒有關係,這個才是赫連玨最想知道的事情,畢竟還魂草,可是能解這個毒的,事情做的很隱秘,知情的茶攤老板一家人也被處理了,這個夏老板怎麼會知道的呢?
這幾日赫連玨一直在關注這個神醫的事情,整個過程看起來十分合理,可是赫連玨就是覺得這個是衝著下毒的事情而設計的,這個神醫,怎麼就趕巧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鳳城,又需要還魂草?
而一直以來麵對他提出的條件,夏傾卿始終絲毫不感興趣,會不會夏傾卿已經投奔了誰,而這個人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想通過這個神醫,治好已經中毒的老百姓?
薄唇彎了彎,赫連玨竟是冷笑起來,如此心懷天下之人,他還真是不知道有誰,就算是高坐在龍椅之上的他父皇,不也是利用自己的親兒子嗎?
雖然南宮月答應了出診,可內心並不是十分痛快,已經坐了兩個時辰的南宮月,終於有時間起來走走活動一下筋骨,吩咐了一旁的小廝幾句,南宮月就穿過大廳,向著後院走去。
為了避免被南宮月注意到,赫連玨和席榮二人趕緊收回了視線,忽的,南宮月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錦囊落到了腳邊,聲音很輕,若不是他提前有了準備可能都不會發現。
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南宮月如此風流倜儻的人怎麼會彎腰將錦囊撿起來,腳伸出去輕輕一勾,利落的一接,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連最近的一桌客人都沒有驚動,南宮月繼續邁著四方步子向著後院走。
等到了後院沒有人的地方,南宮月才將握在手中的錦囊拿出來查看,因為職業病的原因,南宮月確定了一下不是有人挑事在上麵施毒,才放心的打開,瞧見裏麵隻有薄薄的一張紙,南宮月的眉頭忍不住擰在了一起。
掏出來掃了一眼,南宮月的嘴角撇了撇,折好收起來,隨便抓住了一個酒樓的人問了一下夏傾卿住的房間在哪裏,腳步輕飄飄的晃到了三樓,輕輕叩響了房門。
“進來吧。”是夏傾卿的聲音。
推門走了進去,見夏傾卿正坐在書桌後麵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南宮月很是自來熟的不用夏傾卿說話,就在夏傾卿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長臂一揮,裝著信紙的錦囊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夏傾卿麵前。
“這是?”知道南宮月不屑自己這個空降的主子,夏傾卿沒指望南宮月恭敬自己,可是南宮月不請自來卻是第一次,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
“我正向著後院走,這個就落到了我腳邊,撿起來看了看,原來是寫給你的,便給你拿過來了。”南宮月解釋說,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夏傾卿,似乎在說叫夏傾卿趕緊看信中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