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帶著虎青離開,赫連琰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似乎在醞釀什麼惡作劇一樣,“虎青,最近也沒什麼事情做,想不想看一場好戲?”
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赫連琰,虎青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不知道主子是想看誰的好戲?”
“也不能算是好戲,如果是真的,也許能成全一對佳人呢。”赫連琰低聲說完,隨即轉移話題說,“二哥那麵最近有沒有什麼舉動?”
“回主子,二皇子基本上一直在院子裏麵呆著,甚少看見出府,不過最近鳳城接連有人死去的事情,不知道和二皇子有沒有關係。”
薄唇勾了勾,赫連琰看了一眼虎青,“我覺得,肯定是有關係的,就算不是他們搞的鬼,也肯定參與其中了。”
“那需不需要派人調查?”虎青問道。
搖了搖頭,“咱們現在還不需要插手這件事情,就暗中盯著他們就行。”
人命關天,赫連琰不明白赫連玨這次的目的是什麼,他的身份不方便暴露,事情鬧得這麼大,最後肯定會有人調查這件事情,他現在也隻能在暗中觀察著。
“酒樓的夏老板似乎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了。”虎青說道。
“哦?”赫連琰倒是沒想到夏傾卿速度這麼快,“那個夏老板不是不愛管閑事嗎?”
虎青也並不是十分肯定夏傾卿就是在調查這件事情,隻是昨天正巧路過那家民宅的時候,恰好看到夏傾卿和陌南給那中年女子銀子的時候,畢竟死了人,稍一打聽就知道前幾日這戶男主人死了,虎青就把這個情況與赫連琰說了。
“這樣啊。”一直以為夏傾卿冷冰冰的,沒想到竟然會冒充官府調查這件事情,甚至還自己掏銀子給人家,“二哥那麵如果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就給那夏老板點提示。”
“屬下明白了。”虎青回答說,落後赫連琰半步走著,虎青看著赫連琰神采奕奕的樣子歎了口氣,隻要深入的了解了那個夏老板,就明白絕非普通人,自家主子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複雜,相反很總想著往人家身邊湊。
夏傾卿躺在房間內窗邊的躺椅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陌南易了容和幾個影寒宮的人去別的人家調查一下,問幾個問題,夏傾卿仍舊囑咐他們每一戶留下些銀子,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麵對收集到的答案,仍舊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心急如焚的夏傾卿隻能坐在這裏幹著急,皺著眉頭也想不出什麼解決的辦法。
敲門聲響起,夏傾卿有些煩躁的說,“什麼事?”
房門被推開,香夢臉上掛著抱歉的表情,“老板,是有一個叫廖成的說要找夏哥哥,我們想了半天,應該是找您的。”
夏傾卿回想起自己什麼時候被人稱作是夏哥哥了,本想揮手叫香夢打發了去。忽然想起了廖成這個名字,不正是之前在街上恰巧碰到死了父親的那個小男孩嗎?
他來找自己做什麼?夏傾卿抿了抿唇,“將他帶過來吧。”
“是。”香夢退下之後,夏傾卿坐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不一會,香夢就帶著那個麵黃肌瘦的廖成進來了。
“香夢,你先下去吧。”見廖成十分拘束,夏傾卿說道,等香夢離開了,才輕聲說,“別站著了,先坐下吧。”
廖成打量著端坐在茶桌旁的夏傾卿,頭發整齊的束在頭頂,插著一隻造型奇特的木簪子,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一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整個人是一種不能輕易靠近的感覺,可是雙眼卻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本就拘束的廖成,更緊張了。
“你,你是夏哥哥?”廖成低著頭說。
偌大的房間,單單是現在站著的這一廳就比自己全家人住的房子大上兩三倍,裝飾的東西是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的,一看就是奇珍異寶,可是廖成沒有貪婪的看向那些,反倒是局促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麵。
“怎麼,認不出我了?”夏傾卿想起來那時候自己穿的是從人家下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臉上還被自己抹了一層泥土,極度悲痛下的廖成想必也沒有認真的打量自己,現在認不出來倒也情有可原。
夏傾卿走到廖成身邊,微微彎下腰看著廖成,而廖成緊張的根本就不敢去看夏傾卿,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啊,之前他隻記得是一個灰頭土臉的男子,隱約看出五官英俊,也沒想到是如此好似謫仙般的人啊。
“不過是把臉上的灰洗下去了,你是要一直這般站著和我說話嗎?”說完站了起來,走回去坐了下來,廖成終於相信了麵前的就是自己的恩人,坐到了夏傾卿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