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由於什麼原因,接下來的幾天赫連玨並沒有再派人為難夏傾卿,想來也是,事情都已經敗露了,終究是要安靜幾日的。
趁著這幾日,夏傾卿和陌北專心忙著新店麵的事情,時間也過的很快,倒是忘了沐遙。
於是這日沐遙親自上門拜訪的時候,夏傾卿微微錯愕,都快要忘了沐遙也是在京城的,到前廳的時候,沐遙正在悠閑的喝著茶,看見夏傾卿的時候,扯出了一個微笑,很溫暖。
沐遙的麵容太過斯文柔美,這一笑,伴著和煦的陽光,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鍍上了一層柔軟的金色,夏傾卿走了過去,沐遙先開了口,“不請自來,不叨擾夏老板吧?”
搖了搖頭,夏傾卿沒有忘記沐遙對她的好,沐遙獨在異鄉,又是戰敗的將軍身份,想來也沒什麼朋友,才會因為她對他好,如此在乎這份友誼,“這些日子一直忙著這店麵的事情,不然是應該找你一起遊玩的。”
這個回答似乎叫沐遙很受用,沐遙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這京城不過就那些個景致,不看也罷。今日來,是有個好去處想要找夏老板一起去。”
“哦?那不知是什麼去處?”
眨了眨眼睛,沐遙略略帶著些神秘,“說出來不是就沒有意思了,不過可以告訴你是在城外,有一處極妙的景色。”
看著沐遙眼中的向往,依著沐遙的性情,此處應該是值得一去,“既然如此,不過若是叫我失望,可要罰你。”
話一出口,沐遙的表情一滯,夏傾卿才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太過親昵了,沐遙卻撇了撇嘴,“夏老板莫不是將我當成了無憂吧?”夏傾卿搖了搖頭,也沒再解釋,看來真是母愛泛濫了,竟然用那種語氣和沐遙說話。
有了前一次的經曆,夏傾卿決定還是和陌北說一聲再走,誰知陌北知道夏傾卿是要和沐遙出去的時候,馬上製止說,“主子,你怎麼能和沐遙一起出去!”
不答反問,“我怎麼就不能和沐遙出去呢?”
“因為...”陌北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屬下也說不出來,可是沐遙是咱們的敵人啊,完全算起來,主子的現如今的日子可是和他們宣國有不小的關係的。”
夏傾卿又何嚐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這個和沐遙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現如今隱姓埋名的生活是她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陌北,你要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沐遙這個人之前也不是沒接觸,和咱們是實心實意交朋友的。”
“那,那主子要出去帶著屬下,屬下好保護主子。”知道夏傾卿說的對,可是潛意識裏陌北就是不放心那個沐遙。
擺了擺手,“你還是在這裏好好操心店麵的事情順便照顧好無憂吧,你家主子現在還不需要你保護呢,再說了不過是出去遊玩,放心好了。”
陌北的眼睛眨了眨,搖了搖頭,還是不放心,“主子不要忘了,之前在鳳城也是因為出去遊玩沒有做好準備,才被人偷襲了,屬下擔心還會發生那種情況,雖然說現在宣國和咱們交好,可是卻有人在找沐遙大將軍的麻煩,主子還是不要牽扯進去好。”
夏傾卿的目光看向遠處,命運的齒輪自有它的運轉,就算她堅持我命由我不由天又如何,避了三年,現如今又被重新拉到了這個漩渦之中,她不會逃避,相反,她會享受這個過程,並且還要征服命運!
“你家主子從來不怕別人找麻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見怎麼勸也沒有用,陌北也不再多費口舌,顛顛的跑回房間,取了一隻寶刮和一把匕首還有幾個小瓷瓶一起遞給了夏傾卿,“那主子將這些東西帶上防身吧。”
夏傾卿接了過來,見那幾個瓷瓶有傷藥有毒散,瞬間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陌北是料定沐遙會招來禍端了,彎下腰將寶刮可匕首分別綁在兩隻腿上,然後站起來笑眯眯的看著陌北,“這下你放心了吧?”
“那主子早點回來,一切小心。”不理會夏傾卿臉上的調笑,陌北一本正經的說,見他如此,夏傾卿也隻好鄭而重之的應了。
耽擱了這麼久,夏傾卿再次回到外室的時候,沐遙的臉上並沒有不耐煩的情緒,夏傾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讓你等了這麼久。”說完順便瞪了旁邊的陌北一眼。
陌北假裝沒有看到,沐遙卻是彬彬有禮的和陌北說,“多日不見,陌北公子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