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也不想再和夏傾卿墨跡這個話題,他知道夏傾卿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更知道夏傾卿是為了幫助他,收起眼中的淚意,陌北沉聲道,“一切但憑主子做主。”
夏傾卿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也不是我做不做主,我隻是給你指出一條路,究竟這條路要怎麼走,還是要靠你自己。”
“是,屬下明白。”
經過這些天的仔細規劃,夏傾卿已經將印刷術的事情思考的差不多了,便把自己的初步想法和陌北說了,陌北聽了之後,第一反應便是不同意。
“不行,屬下不能留在京城,主子在哪裏屬下便要在哪裏保護主子。”陌北斬釘截鐵的說。
見陌北那股子強勁又上來了,夏傾卿料到陌北肯定不會一下子就接受自己將他留在京城,可她又不想陌北因為她的而與錢鑫鑫兩地分居,隻好耐著性子和陌北解釋一通,好說歹說才將陌北說服。
好在之前隨口胡謅叫席榮給尋找了一個要開商鋪的店麵,也不用夏傾卿再費勁去找,帶著陌北去考察了一番地形,不得不說席榮雖然一副拽拽的樣子,辦事還是很靠譜的,花了些銀子盤了下來,便是陌北以後的店麵了。
按著曆史的發展,應該是先出現印刷術,然後才出現活字印刷術的,不過夏傾卿覺得還是一步到位的好,仔細的把原理和過程告訴給了陌北,剩下的事情就做刷手掌櫃的,全部交給陌北去做了。
畢竟是跟著夏傾卿這麼多年了,對於夏傾卿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陌北早就已經接受了,本以為夏傾卿還會叫他開個酒樓什麼的,猛然聽說印刷術,先是將信將疑,後來理解之後,覺得前景無限,又有了夏傾卿借給他的十萬兩銀子,辦事更是力求完滿,因為這不僅僅是他的新事業,更是夏傾卿的心血,他不能叫夏傾卿失望。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說錢鑫鑫染了風寒,不過兩三日便好了利索,新店麵也盤了下來,夏傾卿和陌北便準備尋個合適的時間從錢府搬到新店麵去住,以免閑言碎語講究錢鑫鑫。
搬出了錢府,夏傾卿無事的時候便和陌北一起忙著店麵的事情,因為是新生事物,總是要做好宣傳力度,不然開張了沒生意豈不是幹著急,因為之前馬老板的事情聘人手寫傳單的事情叫夏傾卿記憶深刻,這次夏傾卿便決定從傳單上入手。
兩件新奇的事物融合在一起,想必會引起不小的反響吧?
在此之前要準備的就是聘請刻活字的師傅和準備足夠數量的模子,聯係各個書院,這些都是常規的想法,夏傾卿把目光又放到了京城各大店麵上。
不管是有頭有臉的店鋪還是新開張沒有打開市場的店鋪,都是需要宣傳的,若是能將傳單這種東西植入到他們的意識中,利用好這一部分人,那豈不是很大一個市場,夏傾卿想著現代各種各樣的廣告傳單,越想越覺得這件事靠譜。
可是實施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不僅要準備好專門的人去同各個客戶商討此事,還要準備好專人撰寫宣傳語,事情看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卻是不容易,可夏傾卿從來都不是輕易退縮的人,越是困難越是要迎難而上,出門辦事的時候,有機會便搜尋著可用之才。
不過有用之才沒有遇到,卻是遇到了一心想要拉攏夏傾卿的二皇子赫連玨。
夏傾卿就不明白了,一個高高在上日理萬機的皇子,怎麼見到她就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不過畢竟人家請她吃過飯,迎麵遇到也不好裝作不認識,略略點了點頭,本想著就這麼擦肩而過,赫連玨卻是叫住了夏傾卿。
“夏老板,好巧。”赫連玨先開了口。
掃過周圍的人,難道說這麼出名的人物大家都不認識嗎?也不知如何稱呼赫連玨是好,夏傾卿幹巴巴的回答說,“是挺巧的。”
“之前聽席榮說夏老板住在錢府,因為不方便打擾便一直沒有問之前的事情夏老板有沒有考慮好?”赫連玨很是彬彬有禮的問,看來還沒有打消拉攏她的意思。
夏傾卿咧了咧嘴,“夏某沒有那個能力為公子效勞,公子還是另謀他人吧。”
“夏老板最近好像準備在京城新開個店鋪,是準備在京城也開一家當鋪嗎?”夏傾卿的拒絕並沒有叫赫連玨的臉色難看,相反還像兩個舊友一般閑聊起來,迫著規矩,夏傾卿也隻得應了,“是準備新開個鋪子,不過不是我開,是我手下的人單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