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出什麼事了,剛才聽到了一聲尖叫,聽樣子像是孫姨娘的。”
雖然錢老爺極盡所能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是一抖一抖的胡子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錢鑫鑫看在眼裏,可是這樣的事情卻是她想幫也幫不上的。
錢鑫鑫走到錢老爺的身邊攙著他的一隻手臂,"爹,莫要氣壞了身子。"
"你們進去把那兩個奸夫淫婦給我抓到柴房裏去。"錢老爺冷著臉吩咐,護院們領命衝進了房間,隻見孫姨娘和朱順麵麵相覷,可是身上卻是一絲不掛,此時的孫姨娘和朱順哪裏還是往日裏錢府的人物,護院們甚至不給時間叫兩個人穿上點衣物,就將兩個人扔了出去。
錢鑫鑫看到光著身子的朱順,不好意思的別過了臉去,餘光瞥見了雙手環著胸前在地上抖作一團的孫姨娘,即便往日裏恩怨不少,可是終究生出了一絲不忍,左右看了看,好在今日出門的時候自己的丫鬟帶了一件外袍,伸手拿了過來,走過去親手披在了孫姨娘赤裸的肩膀上。
"畢竟你曾經是府上的姨娘,總是要給你留些麵子,出了這樣的事,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說完也不管孫姨娘求救的眼神,轉身回到了錢老爺的身邊站定。
"老爺,老爺。"因為身上披了衣服,孫姨娘略略感覺舒坦了些,此時也回了神,不顧堅硬的地麵劃破了柔嫩的肌膚,膝行到錢老爺的腳邊,"老爺開恩,繞了我們這次吧。"
一腳踢開孫姨娘,"你莫要和我說今日隻是初犯,你們當我是傻了嗎?"
孫姨娘還未開口,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朱順啞著嗓子說,"都是奴才勾引的孫姨娘,和孫姨娘無關,還請老爺責罰我一個人就好。"
這倒是出乎了錢鑫鑫的意料,按著朱順八麵玲瓏的性子,這個時候應該是極盡所能的給自己開脫罪名才好,畢竟在暗中他還有著大好的"前程"呢。
"不不不,還請老爺責罰我們兩個人吧,不敢奢求老爺從輕處罰我們,隻希望老爺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孫姨娘微微低著頭,一邊說一邊留下了淚水,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沒叫錢老爺軟了心。
躲在樹上看好戲的夏傾卿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個時候倒是患難見真情了,可是他們越是這樣,錢老爺的怒火隻會越大。看來突如其來發生的這些叫他們的智商基本上就化為零了。
果然,錢老爺聽到這裏已經完全不耐煩了,一揮衣袖轉身離開了,"還不將他們扔到柴房裏麵去!"
錢鑫鑫搖了搖頭,也離開了,此時孫姨娘的院子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錢鑫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個個都沒事做了嗎?湊在這裏看什麼看。"
眾人都散了去,錢鑫鑫菜帶著丫鬟緩步朝著自己院子的方向走著,麵前冷不丁從天而降了兩道身影,錢鑫鑫的尖叫剛醞釀到喉間,看清了來人時夏傾卿和陌北,才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你表現的很出色,"夏傾卿先開了口,"今日的事情都是你和陌北的功勞,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
錢鑫鑫有些不好意思,"還得多謝你們費了這麼大勁,朱順被抓了起來,以後的事還得麻煩夏老板教給我怎麼做。"
"不用,今天我也沒辦什麼事,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兩個就好了,你一個小姑娘家,還是不要參與了。"夏傾卿自然有她的打算,不過現在還不能說到明麵上。
錢鑫鑫還要開口說什麼,夏傾卿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口舌,胡亂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若是錢小姐實在是過意不去,不如今晚就帶著我喝陌北出去大吃大喝一頓吧,今晚的錢府注定是要氣氛怪怪的了。"
自然知道夏傾卿的用意,錢鑫鑫十分感激的笑了,"這有何難,不過我得先回去收拾一下。"
"好,那錢小姐收拾好了,就去我們的院子找我們好了。"錢鑫鑫帶著丫鬟施施然離開,夏傾卿瞥到了看著錢鑫鑫背影出神的陌北,終是忍不住問道,"陌北,你究竟要拖到什麼時候才去和錢鑫鑫說你喜歡她,要娶她?"
"屬下斷不敢存了這樣的想法,錢小姐隻是屬下的朋友。"陌北低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