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夏傾卿竟然思考的這麼細致,陌北為剛才自己對夏傾卿的猜疑感到羞愧,“屬下明白了,多謝主子。”
“去吧。”
本想著是叫陌北去叫錢鑫鑫父女回府的,轉念一想自己一手策劃的好戲自己竟然沒有插手還是有些遺憾的,囑咐兩個丫鬟照顧好夏無憂,夏傾卿搖著一把折扇出了錢府。
憑著昨日錢鑫鑫說的路線,不多時便找到了錢鑫鑫,好在錢鑫鑫之前交代過了,門口的人並沒有為難夏傾卿便叫她進去了。
遠遠的見到了夏傾卿,錢鑫鑫會意的點了點頭,夏傾卿也會意的點點頭,轉身施施然離開了,萬事具備,現在就等著重頭戲上演了。
夏傾卿回到錢府的時候,陌北正悠哉悠哉的在園子裏曬太陽,見到夏傾卿,扯出了一個笑容,"屬下圓滿完成任務。"
"今天的事情你功勞不小,等有時間好好犒勞你。"夏傾卿一邊說一邊坐到了陌北的對麵,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飲下一口,"現在朱順應該已經跑去孫姨娘的院子了吧,估摸著錢老爺他們兩個快回來了。"
"本來朱順是在打點府上這幾日用的蔬菜肉類什麼的,中了藥之後果然呼吸急促,麵色潮紅,見藥勁上來了,我便離開了,想著用不多久朱順就得去孫姨娘的院子。"
雖然陌北說的很有道理,可是親眼見到朱順進了孫姨娘的院子,夏傾卿總是有些不完全放心。
看著時間還早,夏傾卿起身理了理長袍,"親手謀劃的好戲,咱們怎麼能不去看看?"
夏傾卿都這麼說了,陌北自然不會推辭,之前陌北不好意思跟著就是因為他一個大男人去聽這種牆角不好,現在有了夏傾卿的陪伴,多少也是放得開了,欣然前往,兩個人一白一藍,修長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院中。
棲身躲在孫姨娘院子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錢府的護院多是一些五大三粗的蠻力之人,也不擔心被人發現,夏傾卿一雙美目掃過孫姨娘的院子,暗暗鬆了口氣。
孫姨娘的房門緊閉,心腹的丫鬟遠遠的坐在院中挑著什麼東西,看樣子是在做活,多半是在給孫姨娘把門吧,偌大的院子中沒有其他下人,看樣子都被支走了。
"你說,錢老爺會怎麼處置這兩個人?"在樹上有些無趣,夏傾卿幹脆和陌北聊起天來。
"我猜,可能會先關起來,然後浸豬籠吧。"
"浸豬籠?如此莽撞官府不會管嗎?"夏傾卿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浸豬籠什麼的畢竟隻會在影視作品中見過,來了這裏這麼久也沒真真切切的見到過誰被浸豬籠了。
"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官府是不會管的,不過一般人家會覺得丟人,都是暗中處理了。"陌北解釋道。
"那是男女都浸豬籠還是就女的浸豬籠啊?"夏傾卿不忘問道。
陌北一副看白癡的樣子側過頭看了一眼夏傾卿,十分理所當然的說,"自然是隻有女人了。"
知道這仍舊是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可是夏傾卿還是接受不了這個消息,不過和陌北爭論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用,要是夏傾卿現在站出來振臂高呼說推行一夫一妻製,隻怕丟給自己的不止是白癡的目光了。
屋內,久病初愈的孫姨娘正依偎在朱順的懷中,滿麵嬌羞,顯然是春心蕩漾,可仍舊是搖著頭,"不可,雖然老爺說有事要辦不回來了,可若是提前回來了,你我豈不是小命不保。"
現在的朱順基本上已經是欲火攻心,哪裏還能將孫姨娘的話聽進去,一雙大手一邊在孫姨娘的身上四處遊走,一邊在孫姨娘的耳邊蠱惑,"現在錢府的事情已經叫他筋疲力竭了,就算是忽然回府也不會就過來這邊的,再說了,門口不是還有丫鬟守著嗎?"
終是不敵朱順的一張巧舌,孫姨娘半推半就的由著朱順褪下了自己的緋色裙子。
要說和聰明人辦事就是方便,錢鑫鑫在路上買了一些上好的中藥,據說是提神補氣血的良藥,“爹爹,孫姨娘的病才好,這個藥買回去給孫姨娘,孫姨娘肯定高興。”
錢老爺打量著一身道袍的賣藥人,有些不太相信這些江湖術士,“鑫鑫,府上也有郎中給她開了方子,這行走江湖的人士,信不得。”
那賣藥人見自己竟然遭到了質疑,從鼻子中哼出一個悶悶的調子,揮揮衣袖向旁邊挪了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