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朱順的時候,孫姨娘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好像要衝出來,可是孫姨娘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朱順很聰明勤快,兩年後,老管家告老還鄉的時候,親自舉薦朱順接替管家的位置,以至於沒有人覺得不合適,年輕的朱順便成了錢府的管家。
之後,朱順才尋了機會和孫姨娘說了自己進府的原因,就算是孫姨娘早就打定主意在錢府終老一生了,可是親眼見著朱順為了自己吃了這麼多苦,孫姨娘動搖了。
其實很多事情就在一念之間,孫姨娘踏進了這個萬劫不複的深淵,帶著她一輩子都未曾有過的孤注一擲。
看著薄薄兩頁紙上關於孫姨娘和朱順的事情,夏傾卿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於這對野鴛鴦究竟應該抱著怎樣的態度,僅僅看這件事情是淒美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可是背後卻有著朱順和馬老板之間的陰謀,歎口氣,“陌北,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我覺得,朱順的手腳不僅僅是在這一家事情上,朱順在京城中心有一戶大宅院,以他的那點微薄的銀子一輩子都不可能在那裏置辦一處宅院,可見朱順不是隻做了這一次。”回來的路上陌北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現在夏傾卿聞起來,陌北分析的頭頭是道。
“有道理,說下去。”
“這件事情更能說明朱順早就有了異心,可能是馬老板找上他、甚至是朱順主動找上馬老板也不好說,畢竟還是拐著彎的親戚,神不知鬼不覺的裏應外合將錢府搞垮,也不是不可能。”陌北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卿,顯然是求讚賞。
將這兩張紙折好交給陌北,“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拿去給錢小姐看看吧,三日後,我會給她個滿意的答複,不過需要她的配合。”
“屬下明白。”陌北接過信紙轉身就離開了,絲毫不想知道夏傾卿的計劃究竟是什麼,就那麼篤定夏傾卿說的就一定會做到。
這種信任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就那麼維係著夏傾卿和周圍人的關係,他們都堅信夏傾卿說到做到,包括錢鑫鑫。
看完了陌北帶來的信紙,即便錢鑫鑫一直不相信孫姨娘和朱順之間有鬼,可是看到白紙黑字聯想到往日種種,懷疑的話,錢鑫鑫終是說不出口了,聽到三日後,夏傾卿會給自己滿意的答案,錢鑫鑫有些呆呆的看著陌北,“夏老板沒說要我做什麼嘛?”
“沒說。”
“那夏老板這幾日要準備些什麼呢?”錢鑫鑫又問道。
“沒說。”
見陌北冷冰冰的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錢鑫鑫想著之前夏傾卿告訴她陌北是對她有好感的,可是陌北一見到她就是這個樣子,小女兒固有的矜持叫錢鑫鑫不知道要怎麼做。
“哦,那我明白了。”錢鑫鑫有些訕訕的說道。
陌北卻是向著錢鑫鑫伸出手,錢鑫鑫有些不明白陌北的意思,難道說陌北是要和自己牽手嗎?錢鑫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是做什麼?”
“信件看完了我就要燒掉了,這些不能叫別人發現。”將錢鑫鑫的別扭收進眼中,聰明如斯,陌北豈會不知道錢鑫鑫在想什麼,可是他不能給錢鑫鑫幸福,就不應該去招惹錢鑫鑫。
“哦。”錢鑫鑫搖了搖頭,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腦後,陌北怎麼會要和自己牽手呢?將信件遞給陌北,不再看陌北,轉身進了屋,臉上帶著苦笑,若不是知道夏傾卿的為人,錢鑫鑫都要懷疑陌北是不是真的對她有好感了。
看著那抹嬌俏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陌北的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事情就要解決了,到時候就不會再有瓜葛了,這樣很好。默念著這些,陌北也轉身離開了。
其實夏傾卿想要三日的時間完全是隨口一說,這樣的事情雖然夏傾卿是第一次做,不過夏傾卿覺得可是一點懸念都沒有,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這個東風,就要靠夏傾卿一手製造了。
幾日來,孫姨娘一直按時服著藥,可是卻一點起色也沒有,止住了腹瀉人倒是精神不少,可是也一直在自己房中靜養,也算是受到了夏傾卿的懲罰,現在朱順的事情找到了突破口,孫姨娘身上的毒也可以解了。
向錢鑫鑫許下曾諾的第一日,夏傾卿叫陌北尋個機會,便將解藥送進了孫姨娘的口中,第二日一早孫姨娘身上的熱便去了,晚上就在丫鬟的陪伴下在府中散步了,略施粉黛,雙目顧盼之間已經有了昔日的風情,夏傾卿看在眼中,孫姨娘的身子算是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