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卿便靜靜的看著夏無憂,腦中什麼都沒有想,沒多一會,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為了避免吵到玩累了的夏無憂,夏傾卿輕手躡腳的打開房門,見是陌北,便示意陌北去院中說話。
“怎麼,查到席榮的身份了嗎?”夏傾卿問道,她知道陌北定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陌北搖了搖頭,“查倒是查到了一些,不過盡是些沒有的信息,隻知道他每次來都會固定找一個姑娘聽曲,多半都是陪著一個戴著麵具的人一起。”
“戴麵具?” 夏傾卿低聲重複,現在是流行戴麵具了嗎?之前的沐遙便有張好看的麵具,現在席榮身邊還有著一個麵具男,“這個戴麵具的身份是不是更不知道了。”
“屬下無能,挽君院的姑娘說,此人的聲音很好聽,除此之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陌北回答。
可是夏傾卿卻知道了這個戴麵具的人,便是那日和席榮一起潛進當鋪的聲音溫涼的男子,夏傾卿還記得席榮叫這個人主子,當時雖然因為黑暗看不清這個人的長相,可是當時肯定是沒有戴著麵具的,那為何在京城出現的時候便要遮麵容,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此看來,席榮的身份也不會簡單了。幕後的主子更是不需要多久就會浮出水麵,許久不曾燃起的好奇心叫夏傾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謎底,“不,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這幾日叫挽君院的人留意一下,若是這兩個人再來務必通知我。”
“屬下遵命。”陌北應道。
本想回到房中,猛然轉身,問陌北,“錢姑娘有沒有和你說什麼奇怪的話?”
陌北有些不明白夏傾卿的意思,回想了一下剛才錢鑫鑫的言談舉止,搖了搖頭,“錢小姐和往日並沒有什麼差別,出什麼事情了嗎,老板?”
“也不算出什麼事了,”夏傾卿想不到玩不得己自己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了,“覺得錢姑娘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罷了,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歇著吧。”
等夏傾卿回了房,陌北才一步步慢慢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從懷中拿出了之前錢鑫鑫給他擦汗的手絹,呆呆的注視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折好,準備洗幹淨了再還給錢鑫鑫,可是沒走幾步,陌北又放棄了這個想法,覺得錢鑫鑫應該不差這一條手絹,還是自己留作紀念的好。
吃飯的時候,夏傾卿再一次遇到了錢府的管家朱順,看著朱順低眉順眼的樣子,想起之前在朱順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便將目光投向了一旁仍舊露著胸前大片肌膚的孫姨娘,這兩個人,多半是有問題的,存了這個念頭,夏傾卿便有意觀察這二人,果然時不時兩個人便會交換一個眼神,夏傾卿更是堅信自己推論是正確的。
一個寂寞難耐的後院小妾,一個頗有權利的管家,簡直就是標準配置。若是因此生出了想要弄垮主家的事情,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越像越覺得合理,這樣的豪門大家戲碼,在後世可不知被拍成了多少影視劇,即便夏傾卿不願意看,可是多少還是耳濡目染了不少。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飯盒錢老爺客套了一會,夏傾卿和陌北告辭回到自己的住處,夏傾卿告訴服侍自己的小丫鬟和錢鑫鑫說自己有事情要和她商量,錢鑫鑫很快便趕到了,看著錢鑫鑫雀躍的樣子,夏傾卿忽然想到,錢鑫鑫該不會是以為自己要和她說陌北的事情。
此時的陌北正在房中不知在做什麼事情,夏傾卿便和低頭玩著石子的夏無憂說,“快去把北叔叔叫出來,說是錢姨來了。”
“好。”夏無憂乖巧的蹦蹦跳跳的跑開了,錢鑫鑫也正好走到了夏傾卿麵前,左右看看見沒有陌北的身影,忍不住問道,“夏老板找我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見錢鑫鑫的樣子,夏傾卿知道自己還不如叫小丫鬟多說一些了,弄得錢鑫鑫這麼期待,戀愛中的女孩子,心思最是細膩敏感,有些焦急的想著陌北怎麼還不出來,一邊說,“先坐下吧,是關於朱順,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哦。”錢鑫鑫應道,語氣有著顯然的失落,片刻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語氣不妥,錢鑫鑫又提起精神,這個時候還是要分清輕重緩急的,“不知夏老板可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