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內,根本看不清彼此的容貌,不過那兩個人卻是一身黑衣黑褲,隻差把臉也用麵巾遮上了,反觀夏傾卿一身白袍子,輕紗覆麵,羽扇綸巾好不瀟灑,為了方便夏傾卿還是沉著嗓子用男聲說的,儼然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美好的與盜賊二字根本不沾邊。
隱在暗處隻能模糊看到修長身形的高手男子溫涼的聲音傳來,“榮,少說幾句。”
聽著此人好聽的聲音,夏傾卿忽然很想知道擁有這樣矛盾的聲音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既溫又涼,如此矛盾的兩種感覺竟然巧妙的融合在一起,都說上帝是公平的,想來此人應該是長得很抱歉吧。
隻可惜屋內的光線實在是不好,即便是夏傾卿目力驚人也看不清此人的麵孔。
“這位公子。”那人溫涼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聲音中透著濃濃的不耐煩,顯然不想和夏傾卿多廢話,更是下了逐客令。
咧嘴一笑,夏傾卿陪著笑,“既然大家有緣在這相遇,不如一起發財,你看這裏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不如我們一起運出去?”夏傾卿的聲音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諂媚,沒辦法,夏傾卿隻想同這兩個人多建立聯係。
“不必,這位公子自己發財就好。”似乎是沒有什麼收獲,那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夏傾卿隻來得及看到此人比自己要高出一個頭,兩個人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憤憤的跺了一下腳,夏傾卿有些懊惱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急切了,竟然將人家嚇走了,轉念一想,起碼自己的橫插一腳沒有他們找到想要找的東西,沒有造成損失,也算是有收獲。
熟稔的走到書架前,分別從兩處取下兩本書,按動了隱在後麵的機關,書架挪動,一個暗格出現在了側麵的牆壁上,正是之前赫連琰派人寄存在這裏的錦盒。
取出錦盒,夏傾卿細細的找尋著錦盒開啟的機關,可是仍舊是沒有發現關鍵,眉頭緊鎖,夏傾卿有強烈的感覺那兩個人就是衝著這個錦盒來的。
錦盒之中究竟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不僅叫赫連琰費重金交給當鋪保存,還準備以這個為誘餌看無憂當鋪是不是二皇子的勢力,如今有引來了一夥不知名的勢力,夏傾卿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鳳城竟然不安寧了,自己拚命逃離的漩渦中心似乎又在向自己靠攏,將錦盒放回暗格中放好,既然暴風雨已經來了,她是不會逃避的。
夏傾卿已經在兩年前葬身在那片大漠之中,現在的夏青是一個父親,要撐起夏無憂的一片天空,更是夏文斌的義子,不管怎樣,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暴風雨傷害自己的親人,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她都要保護他們。
“主子,咱們就這麼離開了?”那個武功相對比較弱的名叫榮的男子問道。
“恩,來找了兩次也沒什麼收獲,想必是被保管的很好。”那男子溫涼的聲音傳來,兩個人腳下生風,不一會便沒了蹤影。
月光之下是那男子花朵般的俊顏,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一雙眼睛璀璨如流星,可是卻帶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薄唇紅潤,不同於夏傾卿以為的“長的很抱歉”,此人竟是俊美異常!
第二日,因為前一夜的奔波,夏傾卿很自然的起得晚,洗漱好下樓的時候,竟然看到錢鑫鑫背著一個包袱在後院焦急的踱著步子。
見夏傾卿下來了,錢鑫鑫快步迎了上來,“老板,我要回京城了。”
即便是知道錢鑫鑫早晚都是要離開的,可是忽然得到這個消息還是叫夏傾卿沒有準備,畢竟這段時間錢鑫鑫已經融合進了雲海酒苑這個大家庭,“怎麼決定的這麼倉促?”
夏傾卿話音剛落,沒想到錢鑫鑫竟然眼眶一紅,“剛才聽說家中出了變故,我不能不回去看看。”
多日的相處,夏傾卿知道錢鑫鑫天真爛漫,可絕不是脆弱的小姑娘,如此輕易的便要落淚,定是發生了大事,“你先別急,先別哭。”說著目光探尋的看向錢鑫鑫身後的陌南和陌北,希望得到答案。
陌南一向寡言少語酷酷的,陌北便主動回道,“是錢姑娘家被查封了。早上剛得到的消息,錢姑娘便吵著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