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忘了,情到濃時,濃轉淡啊!
“夏青,你們來啦!”夏文斌已經回來了,“快隨我進屋去吧,剛才來了貴客,你們等久了嗎?”
“沒,沒,我們也是才到不久。”蘇煜池見夏文斌不想提赫連琰的真實身份,也就心照不宣的沒有說破,畢竟夏文斌可不認為“夏青”會和赫連琰有什麼瓜葛。
這一日發生了太多事情,入了夜,將夏無憂哄睡之後,夏傾卿輕輕帶上房門,卻是一點睡意也無。
諷刺的是,夜空中掛著一輪滿月,皎潔的月光灑在後院,似夢似幻,夏傾卿腳步不由得走向院中,此時的夏傾卿仍舊是一身男裝打扮,隻是已經褪下了人皮麵具,一張華美無雙的小臉在朦朧的月光下,愈發的勾人。
其實本來的夏傾卿皮相就很美,隻是被有心人的利用濃妝豔抹倒是弄得不倫不類了,後來夏傾卿魂穿至此,叫夏傾卿的容貌越來越美,氣質也越來越佳,而這兩年因為修習了易容術,更是對調理包養自己有了更加係統的額認知,配合古代純綠色無汙染的原材料,現在的夏傾卿足可以擔得起“華美無雙”四個字。
“在想赫連琰?”身後飄來蘇煜池的聲音,夏傾卿沒有轉身,“你這武功是越來越精進了,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我的身後的。”
“其實也就一般吧。”蘇煜池隨意道,緩步走到夏傾卿的身側站定,蘇煜池沒有說,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收斂自己的內息,而是夏傾卿心中煩悶,沒有察覺到罷了。
側過頭看了一眼蘇煜池,“你怎麼也把易容撤了,你這一頭白發,可是太刺眼了,被人發現怎麼辦。”
“這個時候誰會跑到後院來,無妨,想不想喝酒?”蘇煜池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問道。
夏傾卿的酒量一直不好,即便是這古代的酒度數不高,可是仍舊是很容易就會喝醉,搖了搖頭,“還是不喝了。”
“你啊,心中煩悶,自然要發泄,憋在心裏可是對身體不好。”見夏傾卿要開口反駁,蘇煜池趕緊說,“誒,可別說你沒事,我又不瞎。誰還沒個軟肋呢,你已經表現的很好了。”
夏傾卿微微垂下了頭,是啊,本以為離開了赫連琰,自己便可以寄情山水,放浪形骸,再沒有什麼可以羈絆自己,叫自己上心、傷心的人和事情了,本以為兩年的時間足夠叫自己的心變得堅硬、變得麻木,可是僅僅是一個聲音、一個側影,便會叫自己雙眼酸痛。甚至忘了呼吸。
“倒酒吧。”抬步向旁邊的石凳走去,夏傾卿說,也許喝酒真的是一種排遣抑鬱的方法,大醉一場,明日赫連琰便會帶兵離開,自己也要收拾好心情,把赫連琰當做一個陌生人。
這一夜,蘇煜池陪著夏傾卿喝得酩酊大醉,可僅僅是夏傾卿醉了,蘇煜池一雙妖冶的紫眸看著趴在桌上安然睡去的夏傾卿,優雅的舉起酒杯,飲盡杯中之酒,抱起夏傾卿,穩步向著夏傾卿的房間走去。
安頓好了夏傾卿,蘇煜池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床邊借著月光打量著夏傾卿。夏傾卿的酒品很好,喝多了隻是雙眼迷離的自言自語了一會,接著就趴在桌上睡過去了。
忽然,蘇煜池忍不住彎腰,冰涼的唇瓣在夏傾卿的額頭印上一吻,“卿兒,睡吧。”語氣溫柔的像是要滴出水來,這麼久了,蘇煜池並沒有將心中對夏傾卿的愛轉化為友情,相反,對夏傾卿的感情卻是越來越深,深得,蘇煜池覺得自己會用朋友的名義去愛夏傾卿一輩子。
即便,夏傾卿永遠真的永遠把他當成朋友,蘇煜池也不會有怨言,隻因為,她是夏傾卿,他是蘇煜池,他愛她。
僅此,而已。
可能是額頭上的觸感叫夏傾卿感覺不適,夏傾卿側頭又扭了扭身子,“怎麼這麼癢?”然後伸手抓了抓額頭,模樣是少有的可愛,引得蘇煜池溫柔一笑。
“酒醉之後的你,還真是可愛。”蘇煜池忍不住說,見夏傾卿把頭窩在了被中,擔心夏傾卿會呼吸不暢,蘇煜池又給夏傾卿擺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可夏傾卿竟然就勢一把拉住了蘇煜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