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煜池裝無辜的眼神徹底打敗了,夏傾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蘇煜池不要再這麼依依不饒了,蘇煜池隻好訕訕的收起了這副委屈樣,不過夏傾卿卻在思索,如果真有一日蘇煜池與赫連琰站在戰場的兩麵,自己會幫助哪一方?
應該還是蘇煜池吧,夏傾卿胡亂想著,蘇煜池看在眼裏,知道夏傾卿雖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卻用了心,不想夏傾卿在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上糾結,蘇煜池說,“這次去煊赫一個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表示兩國友好,不會開戰。”
語畢,蘇煜池便感覺夏傾卿兩道目光直直的射向自己,隨即便聽到夏傾卿涼涼的聲音傳來,“那你剛才還問那麼無聊的話題?”明明是好聽的溫潤男音,可是聽在蘇煜池的耳中,卻有著涼意。
咧嘴一笑,“卿兒最近變幻嗓音方麵練習的不錯,進步很大,很大。”蘇煜池不知道夏傾卿已經在支持誰這個問題上思考出了結論,並且是傾向於蘇煜池一麵的,聽到蘇煜池這麼說,夏傾卿自然生出了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真切體會到方才自己多麼可惡,居然問自己可愛的孩子那種問題。
“現在中原局勢變幻莫測,百姓人心惶惶,都在擔心戰事會不會波及到自己賴以生存的地界上,兩國之間勢必有一戰,,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五十年可絕對不是現在啊,那個問題很可能你就要麵對的。”蘇煜池盡量把話往回嘮,讓夏傾卿不那麼生氣。
“罷了,我才懶得管你。”夏傾卿知道蘇煜池沒有什麼壞心眼,就是那麼一個不著調的人,自己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真的和蘇煜池生氣。
“卿兒最好了。”感覺到夏傾卿麵色緩和,蘇煜池鬆了一口氣。“現在也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太平盛世了,不過因為這場國宴,恐怕還會生出什麼變故。”
甚少會聽到蘇煜池的感慨,夏傾卿目光在蘇煜池的身上轉了轉,伸手將額前的碎發整理好,舉手投足間絲毫沒有女子的嬌羞,儼然便是一翩翩佳公子,“怎地竟生出這樣的感慨?”
狐疑的看了一眼夏傾卿,“你莫不是以為本公子真的天天不務正業吧?我倒也不是擔心我自己,我是擔心你啊 。”
“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老板罷了,你們這些高官之間的事情哪裏能牽扯到我。”夏傾卿不以為然的說,現在自己隻是一個商人而已,幾度站在風口浪尖的夏傾卿,已經死了。
蘇煜池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叫夏傾卿很是不爽,未等夏傾卿反駁,蘇煜池便開了口,“是與你無關,可是赫連琰離京兩年,這其中發生了太多的變故,你不會是忘了,皇上根本不是從心裏想將這皇位給赫連琰的。”
點了點頭,“那又如何?”夏傾卿不明白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你能做到心平氣和的看赫連琰遭遇別人的陷害、暗算、甚至是想要去他的生命,而無動於衷嗎?”蘇煜池一邊沒有說著一邊盯著夏傾卿,不放過夏傾卿的任何一個表情。
夏傾卿明顯一怔,“這裏是鳳城。”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根本就不在赫連琰的身邊,這些自己無從知道。
“可他是你孩子的父親,而且,這兩年赫連琰在外帶兵,我們也都故意瞞著你,你才能一點赫連琰的消息都沒有聽到,卿兒,我這次特意過來也是想告訴你,到時候可能一點風吹草動便會在百姓間口口相傳,如果你不小心聽到了,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蘇煜池說的很真摯,他就是擔心赫連琰一旦回到京城,皇子間的爭奪儲位倒還是次要的,可就連赫連琰的親爹可能都在暗算著他,以夏傾卿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淡笑著搖頭,“你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小心了,放心吧,過去兩年了,時間早已經改變了一切,就算不考慮這個,現在的夏青與赫連琰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交集的。”
看著夏傾卿故作輕鬆的樣子,蘇煜池也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可是蘇煜池知道,夏傾卿根本就沒有放下過赫連琰,自己在這裏的時候便看見過很多次夏傾卿看著夏無憂發呆,那目光根本就是眷戀的透過夏無憂在想、在看另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赫連琰!
隻因為夏無憂的。遺傳基因太好了,而且最為神奇的是,夏無憂的容貌既像夏傾卿,又像赫連琰。
這是一句 很矛盾的話,可是事情就是這樣,夏傾卿一向帶著人皮麵具示人,不過夏傾卿的容貌卻是刻在了他蘇煜池的心中,夏無憂的眉眼間和夏傾卿極為相像,特別是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墨玉般清澈有神,看一眼就叫人過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