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小腦袋,夏無憂將頭靠在了夏傾卿的脖頸處,“無憂有很多人疼了,有爹爹,有幹爹,還有陌叔叔們和香溪香夢姨姨,爹爹不用因為這個不開心。”夏無憂的語言還很蒼白,畢竟還是不到兩周歲的小孩子,可是夏無憂卻一直是這樣的懂事,夏傾卿從未如此教導過夏無憂,可很多時候夏無憂的一句話,會叫夏傾卿鼻子酸澀。
這麼懂事聽話的孩子,是自己和他的孩子呢。
夏傾卿揉了揉夏無憂的頭,“無憂真是好孩子,那今晚上,爹爹給無憂做草莓奶昔怎麼樣?”夏無憂小手捧著夏傾卿的臉頰,重重的親了一口,“爹爹真好。”
夏傾卿緊了緊抱著夏無憂的手臂,這就是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她要給自己孩子最好的,什麼都要是最好的,夏無憂就是她現在的動力。
“老板,您回來啦。”香溪見到夏傾卿就迎了上去,接過了夏傾卿懷中的夏無憂,夏傾卿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夏傾卿伸手刮了刮夏無憂的小鼻子,“ 無憂這幾日果然好像長胖了些。”
香溪樂嗬嗬的說,“可不是嘛,小孩子長得最快了。”
不懷好意的勾了勾唇角,夏傾卿輕佻的挑起了香溪的下巴,“喲,香溪好像很了解呢,不知什麼時候也自己生個小孩子呢?”
就算是性子比較外向的香溪也是俏臉一紅,跺了一下腳,“老板就知道調笑香溪,香溪去和無憂玩,才不要理老板了。”說著就一溜煙的抱著夏無憂跑開了。
搖了搖頭,夏傾卿抬步向裏院走去,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氣一直陰雨連綿,酒樓的生意大不如從前,雖然沒有到入不敷出的情況,可是夏傾卿還有憂心的,畢竟一大堆人每日守著這酒樓,自己倒是不擔心,就怕他們跟著上火。
“老板,您回來了。”陌南陌北正在幫著後廚摘菜,以前是日日拿刀的手現在竟然變成了拿菜刀的手,夏傾卿其實是為他們感到惋惜的,不過陌南陌北似乎很享受這份工作,兩年來簡直是廚藝大增,絲毫不再雲海酒苑大廚的水平之下。
“回來了,左右現在生意不不忙,你們兩個能不能多練練武功,不要天天在這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擺弄這些東西?”夏傾卿的語氣中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悵惘。
陌南隻是掃了一眼夏傾卿,然後視線轉向陌北,示意陌北代表發言,“主子,您這就是看的太膚淺了,你要透過現象看到事物的本質,其實我和哥哥的武藝每日都在長進,隻不過您沒有發現罷了。”
不和陌北拌嘴,夏傾卿也坐下幫著摘菜,感受到陌南和陌北眼神之中的鄙視,夏傾卿淡淡的說,“我這也是在提高我的武藝。”
身邊最親近的四個人,都是知道夏傾卿的真是身份的,也都了解夏傾卿的脾氣秉性,略略一笑,幾個絕世高手就這個用摘菜的方式提升著自己的武藝,若是被苦心修煉的人聽去,不知是不是要吐血好幾十升。
忽然前廳傳來了嘈雜聲,三人抬頭望了望前廳的方向,似乎發生了什麼熱鬧事情,未等夏傾卿開口,陌北已經不見了蹤影,帶起了一陣清風,夏傾卿在心中想著,看樣子陌北的輕功是精進了不少,“走吧,陌南,咱們也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人還未走出裏院,便和向回走的陌北迎頭預見了,陌北看見夏傾卿,忙說,“主子,沒什麼,就是廚娘王大媽說看咱們生意冷淡,請一個說書的先生過來說戲,倒真是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哦。”夏傾卿應了一聲,“這麼熱鬧,一定講的很好,我去聽聽。”
下意識的伸手攔住了夏傾卿,陌北急急地反駁,“一點也沒意思,主子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疑惑的看向陌北,不知道為什麼陌北如此激動,“不好聽怎麼還能吸引這麼多人來聽?”
“因為啊...因為他們的品位太低了,對,不適合主子這麼高雅的人聽。”陌北生硬的照著借口,眼神不住的向陌南瞟,示意陌南幫自己說說話,可陌南隻是酷酷的看著陌北,一臉的事不關己,間歇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你才高雅呢。”說著夏傾卿身形微動,便越過陌北向前廳走去,陌南輕聲問,“究竟怎麼了,為什麼不叫主子去聽?”
“說書先生說的可是,太子殿下的故事啊!”陌北的臉皺成一團,擔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