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有不懂的問題就要問,不要懷揣著問題,這是不對的。”蘇煜池可不準備聽夏傾卿的,他便要告訴夏傾卿是怎麼做的,“若是普通的人皮麵具還有可能是自製的,像這麼薄的麵具,一定是,從人的臉上割下來的。”
話音一落,蘇煜池便看見夏傾卿已經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強忍著嘔吐的欲望,蘇煜池理解那種感覺,“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誰得了一張人皮都會好好改造一番,原本的人肯定不長這個樣子。”
夏傾卿根本就不是在糾結這個問題,隻是一想到自己麵上這張麵具竟然是從另一個人臉上剝下來的,就感覺胃在翻滾著,看蘇煜池一臉無害的樣子,夏傾卿知道蘇煜池是故意的。蘇煜池的表情很明顯,就是自己不答應學易容,蘇煜池就會繼續說下去。
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算你厲害,我學。”
“學就要好好學。”蘇煜池見好就收,不然一會夏傾卿要是生氣就麻煩了。“啟程回鳳城?還是隨我先回北燕國?”胃中的不適感慢慢退去,夏傾卿也沒有主意,“你去哪裏?”
這個問題倒是吧蘇煜池問住了,“我先回北燕國一趟,之前已經調了兵去邊疆支持煊赫,其實回去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我感覺你現在不適合回鳳城,重新開始的話,你腹中的孩子怎麼解釋?而且你還要女扮男裝呢。”
“是啊,我想先找個地方安靜的把孩子生下來。”夏傾卿低眉順目,“不過我不能和你回北燕京城,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那怎麼能叫添麻煩,左右我也無事,將你安頓好了我再回去做皇上也不急,前方還是都交給赫連琰把,一山不容二虎,而且赫連琰的能力我也相信。朝中還有父皇和哥哥盯著,我也不急。”蘇煜池輕鬆的說。
夏傾卿歎了口氣,“你這個皇上做的也太清閑了吧,還能大半年都不回去看看?這樣吧,我先隨你會北燕國,在你的地盤上將孩子生下來,然後再回鳳城。”
她知道,蘇煜池做的一些都是因為自己,可她隻能裝糊塗,蘇煜池應允,“也好。”
兩年後,鳳城。
“幹爹。”人為至聲先到,一身藍袍的俊美男子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進了院子,懷中的小娃娃似乎很想到地下玩耍,不安的在男子懷中扭動,奶聲奶氣的說,“爹爹,無憂要下去找子墨哥哥玩。”
藍袍男子寵愛的刮了刮小娃娃的鼻子,“那你要小心,可不要摔跤哭鼻子來找爹爹。”
“無憂知道啦,無憂已經是大男子漢了,不會摔跤的,也不會找爹爹哭鼻子。”小家夥很是可愛的握緊了胖乎乎的小拳頭,鄭重其事的保證,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屋子,見到夏文斌一家迎了上來。
“夏青來啦,最近幾日忙什麼了,才過來?”夏文斌先是接過了男子手中的小娃娃,也不知為什麼,夏文斌第一眼見到夏無憂的時候就說不出的喜愛,最重要的是,似乎還總能在夏無憂的眉眼之間看到自己已經去世了兩年的女兒夏傾卿的影子。
他不知道的是,麵前的藍袍男子就是自己的女兒夏傾卿,化名夏青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而懷中的夏無憂,就是夏傾卿拚了半條命才生下來的孩子,起名夏無憂。
感到有人扯著自己的袍腳,夏傾卿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弟弟夏子墨正用小手拉著袍子,蹲下身子,“什麼事啊,子墨?”現在的夏子墨已經有四歲了,明明是無憂的長輩,可是兩個孩子年紀相仿,對長幼尊卑的什麼根本就沒概念,而夏文斌也不在乎這些,兩個孩子硬是成了哥們,弄得有時候夏傾卿看著兩個小家夥忍俊不禁。
“青叔,我可以帶弟弟去玩嗎?”夏子墨眨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夏傾卿,夏傾卿拍了拍夏子墨的頭,無奈的想,管自己叫青叔,自己的害自己叫弟弟,明明是聰明的小孩子,怎麼這個輩分就是弄不明白了。“去吧,要注意安全啊。”
夏傾卿剛一同意,便看到一個小身影牽著另一個更小的身影跑開了,身後跟著夏子墨的嬤嬤,夏傾卿微笑著站起來,“幹爹,這幾日雲海酒苑準備了一些新的菜品,所以沒抽出時間過來看幹爹。”
“你的雲海酒苑啊,一天可是把你拴住了,不是有不少廚子廚娘嘛,也很賺錢,你就不能歇歇,沒事甚至還自己跑去做菜。”夏文斌示意夏青坐下,忍不住就嘮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