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青跟在赫連琰身後,忍不住勸道,“主子,您已經兩天都沒有合眼了,有不如回去歇息吧。”其實虎青是擔心赫連琰見到夏傾卿可能會再次引起兩個人的誤會。本身赫連琰就已經在透支自己的身體了。
夏傾卿六識本就過人,加上兩個人就在帳篷的門口,便聽到了虎青說的赫連琰已經兩日不曾合眼了,本想著到床上去假裝睡覺,這樣一來,竟是狠不下心不見赫連琰了。
想必,是因為自己在拚命修改軍機圖吧?夏傾卿很想告訴赫連琰,自己給沐遙的軍機圖是假的,在蘇煜池的幫助下已經將兵力、部署什麼的都改了,如果是按照原計劃煊赫甚至會一舉勝利。
可是想到昨日種種,夏傾卿將這些話都咽回了腹中。
如此想著,沒有聽到赫連琰是如何回答虎青的,人已經進了帳篷。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不好了不好了,敵軍又偷襲了。”外麵傳來了嘈雜的叫喊聲,夏傾卿一臉漠不關心,將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書上,不去理會赫連琰,也不去管誰來偷襲。
虎青焦急的說,“主子,快出去看看吧。”
黑眸看了一眼夏傾卿,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轉身說,“走吧。”走到帳外,吩咐帳外的守衛,“不管發生什麼事,保護好太子妃。”
等赫連琰的腳步聲走遠,夏傾卿才抬起頭,其實她根本就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一顆心一直在劇烈的跳,夏傾卿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敵軍偷襲,而是蘇煜池開始行動了。
沒錯,今日,自己便要離開了,都已經做好了決心,可是見到赫連琰的時候,一顆心還是不受控製的狂跳,就好像要跳出來跑到赫連琰的麵前,叫他看看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說的那樣的女子。
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將書放回書架,環顧整個帳篷,昨晚自己收拾東西的時候就沒有一件東西是想帶走的,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都已經涼了,人都已經變了,還要東西留作念想,自己什麼時候也這麼小女人了?
安靜的站在鏡子前麵,夏傾卿將自己的妝容細細描摹,又整理好了衣裙,想著這便是自己的“遺容”,夏傾卿扯出一個微笑,也好,就叫這夢一場的日子,結束吧。
以後,這世上再無什麼蒂皇妃、太子妃,隻有寄情山水不問世事的夏玲!頂著夏傾卿的名字活的太久了,自己都已經完全變了樣子,愛情終究是傷人的。
雙手撫上自己隆起的腹部,寶貝,媽媽還是愛著你的父親,可是卻再也不喜歡他了。
帳外傳來了打鬥聲,夏傾卿掀開帳篷,果然看見兩夥勢力正纏鬥在一起,其中一白袍之人在皆是黑色衣衫甲胄中顯得格外刺眼。
那人的目光向著夏傾卿射來,目光相纏,夏傾卿認出了,此人是蘇煜池,狀似慌亂的向帳外跑去,其實是朝著這白衣男子接近,守衛們見夏傾卿出現,都要來保護夏傾卿。
可被蘇煜池帶來的人數目眾多,都被紛紛牽製住了身子,白衣男子施展輕功,兩個起落就落在了夏傾卿身邊,抓住夏傾卿便離開。
“太子妃,快,保護太子妃。”“派人通知太子殿下,太子妃被人劫跑了。”
身後的嘈雜被夏傾卿拋到了腦後,“蘇煜池,話說你這張臉易的不錯,要不是你的眼神啊,我還真就沒認出來你。”
“哼,你當本公子是吃白飯的嗎?”蘇煜池臭屁的說,隨著蘇煜池的離開,有不少人跟在蘇煜池的身後撤離,也有煊赫的人在後麵追趕,到了營外,蘇煜池抱著夏傾卿上了一批通體雪白的馬。
“咱們撤!”蘇煜池大聲說,雖然是這麼吩咐,可夏傾卿還是發現了大家都在等著煊赫軍隊的人追上來,隨即低低一笑,“哪有逃跑逃的這麼氣定神閑的。”
白了一眼夏傾卿,“還不是為了將赫連琰引出來,我都動用了安排在北疆宣國的眼線,你到時候可要好好補償我。”
“好好好,事成之後,我給你當牛做馬報答。好不啦?不過,赫連琰會出來麼。”一雙墨玉眼打量著身後黏上來的煊赫戰士,可是卻沒有那個方才還來看過自己的俊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