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蘇的孩子竟然是不知不覺就這麼沒了?夏傾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要知道謝扶蘇,包括整個蘇家對這個孩子的重視,不僅沒有保護好身孕,竟然連落胎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就不了了之了,那個幕後的黑手,簡直太厲害了。
“後來呢?”
玉蘭歎了口氣,“什麼都查不出來,後來自然是不了了之了,隻說是謝側妃自己身子不好,要說謝側妃也挺可憐的。”
“可憐?”夏傾卿反問,“因為孩子沒了嗎?”
緩緩地搖了搖頭,玉蘭道,“也不全是,那些日子謝側妃終日不出屋門,終日以淚洗麵,當時太子殿下也忙於政事,有時候一兩日都不回府,好在謝側妃後來終於是走出來了。”
知道玉蘭心善,夏傾卿不置可否。
落胎,之前看過一些影視劇的夏傾卿隻以為那是藝術手法,劇情需要,沒想到真的穿越到了這裏之後發現,一個孩子懷胎十月到安然生產,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平安到了生產的日子,醫學技術落後的古代,母親和孩子都麵臨著巨大的危險,一個處理不當,甚至會喪命,比如自己的母親,比如險些因他人下毒而一屍兩命的自己的姨娘。
目光看著自己的小腹,這個正在孕育的小生命,自己拚盡全力也要安穩的生下來,不可以再重蹈覆轍,絕不可以!
夏傾卿這個時候,就後悔自己當時在組織裏,為什麼沒有好好研究一下藥理,到了這古代,自己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不知道什麼材料相生相克,不知道如何避開那些未知的危險。
“玉蘭,沒事多給我找一些醫書,我要看。”
“夫人,您要學醫啊?”瞧著夏傾卿點頭,玉蘭又說,“夫人,咱們府上現如今是有太醫的,而且去醫館請郎中也是很方便的,夫人不必如此受累。”
“藝多不壓身,而且,玉蘭,有的時候別人有不如自己有,了解一些終究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不是?”夏傾卿堅信,當你開始覺得後悔的時候,恰恰是改正的最早的時候。
既然自己後悔不懂醫術,為什麼不從現在就開始學,雖然是晚了一些,可是卻是能學習自己保護自己的最早的時候。
“奴婢知道夫人要強,可是那些小藥童跟著郎中多年,看了許多醫書,怕是也不敢給人斷病開藥,夫人您要看奴婢不阻攔您,可是遇到事情還是要先請太醫才可。”玉蘭趕緊說。
自是了解玉蘭是擔心自己,夏傾卿微笑著點了點頭,“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嗎?”
“不不不。”玉蘭一連說了三個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怕夫人您...”
“好啦好啦,我還不知道你是為我好,要是別人才不會管我怎麼胡鬧呢,估計著啊,恨不得我自己給自己捅咕出麻煩才好呢。”看著玉蘭瞬時就緊張的樣子,夏傾卿趕緊解釋。
“夫人,您就知道逗奴婢。”玉蘭小嘴一撅,不滿意的嘟囔。
看著玉蘭的樣子,夏傾卿忍俊不禁,笑了出來,而玉蘭也是覺得好笑,知道夏傾卿願意和自己開玩笑,可是自己卻還是每次都會當真。
一時間,咯咯咯的笑聲傳出來,為晚霞更添了一絲暖色。
眼看著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赫連琰既然交代過了,自己不會回來和夏傾卿吃飯,夏傾卿便告訴了玉蘭,自己晚上想要吃什麼,玉蘭便去小廚房吩咐去了。
“我有些乏了,你把門帶上,飯好了叫我,我躺一會。”玉蘭臨走之前,夏傾卿囑咐道。
“好的,夫人,您就歇著吧。”說完輕手輕腳關好了門,屋內便隻剩下坐在床邊的夏傾卿了。
戲謔的開口,夏傾卿覺得現在的場麵還有點似曾相識呢,“怎麼,人都已經到了,還不現身?”
話音一落,兩道人影便半跪在夏傾卿麵前,一模一樣的眉眼,相似的身形,“屬下陌南”“屬下陌北。”兩個人前後說完,又一齊說道,“參見主子。”
看著多日未見的這對雙胞胎兄弟,夏傾卿覺得仿佛就在昨日,自己才剛接手那數目龐大的暗衛組織,現如今仍舊是和那日相似,兩兄弟隱匿身形,直到自己說破方才現身,可是,卻已經過去諸多時光了。
“起來吧,莫要跪著了。”夏傾卿臉上掛著柔和的表情,看著這兩個屬下。
起身後,哥哥陌南仍舊是不發一言,安靜的等著夏傾卿問話嗎,可是陌北卻睜著一雙星眸,緊緊地看著夏傾卿,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是卻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