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此事時後宮秘事,沒想到最終還是牽扯到了朝廷,本宮的確有了身孕,可是卻不是皇上的。我現在的身孕已經有了三個多月,那個時候,本宮還沒有進皇宮。”
夏傾卿話音未落,已經有朝臣聞言跳到中間大聲呼告,“皇上,此女不僅共侍二夫,甚至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簡直就是蕩婦!此女決不可留。”
看著此人,夏傾卿隻覺得眼熟,輕輕擰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子,便想起來了,這是之前宮變的時候曾經有過短暫接觸的那迂腐的呆子--徐敏博。
看到徐敏博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夏傾卿倒隻覺得好笑,看來還是迂腐的要命啊,“大人此話詫異,本宮的話還未說完,大人竟然不知道隨意打斷別人的話,是很不禮貌的嗎?”
果然,那呆子麵色一窘,“這...是在下的不對了,可是蒂皇妃,您方才說你的身孕有三個月了,還不是皇上的?這是一個遵守婦德的人會做出來的事情嗎?在下不七十一女嫁二夫,蒂皇妃情況特殊,一女侍二夫姑且不談論,但是懷上其他人的孩子,此事若是發生在在下的身上,在下定當投河,還有何臉麵活在這世上?”
夏傾卿的麵色已經淩厲起來,“大人!本宮給足了你的麵子,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宮何曾說過,這個孩子是其他人的?三個月前,本宮的確還不在這北燕皇宮,可是本宮還未曾離開當時的三皇子府!這個孩子如此說來,就是那煊赫太子的。”
“況且,”夏傾卿一步步緊逼向徐敏博,“敢問大人方才可曾聽清本宮的話,這蒂皇妃本宮隻是得了個虛名,你覺得以皇上的人品,可曾會與一個有著其他人孩子的孕婦同榻而棉?”
那徐敏博呆子本來離著夏傾卿僅僅十數步遠,因為宮變的事情,蘇煜池曾經給徐敏博升了官,所以位置可靠前了一些,感受到夏傾卿離自己越近,上上的壓迫感越大,到後來竟生生在腦門上生出一層細汗。
“蒂皇妃...”徐敏博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除了這三個字,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自己堂堂一個文官,飽覽群書,更是掌握著對現在曆史的編寫記錄,可是卻在蒂皇妃的話中,找不出一絲一毫來辯駁,心中越是著急,臉上的汗出的越歡,更是找不到突破口!
看著徐敏博緊張的樣子,夏傾卿收回了故意給徐敏博的壓力,沒錯,可憐的徐敏博剛才又被夏傾卿的異能給耍了。
感受到身上的壓力一鬆,徐敏博也被夏傾卿的話說服了,深深地作揖,“下官多有得罪,還望蒂皇妃贖罪。”
說完就回到了隊伍中,夏傾卿也不管,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眾位大臣,皇上身邊自有專人跟著,每日的衣食住行都會有記載,盡可查閱,可有一天留宿在本宮的院落?”
言罷,緩緩跪在蘇煜池的下首,“民女深感皇恩浩蕩,皇上不僅為了保全民女的名聲賜號賜位分,還為了民女的聲譽謊稱了民女身孕的月份,這一切民女無以為報,現如今找到了之前的身份,隻希望民女能借此,用一城相報皇上隆恩!”
這席話是夏傾卿的肺腑之言,在場眾人見到此女如此深明大義,更是知恩圖報,麵對來自各方麵的質疑臨危不懼,有理有據的加以分析,可見其智謀氣度,此女定非池中之物,難怪皇上如此寵愛。
看著夏傾卿將此事計劃的如此完滿,還將自己如此美化,蘇煜池心中一動,那股子因為夏傾卿選擇離開的苦澀消散了不少。
“朕看你周身氣度,舉止言談並非常人,初次看來,倒是朕運氣好,能幫助你這樣的貴人,也是朕的福氣。”
稱呼一變,眾人便明白,此時開始,眼前這位絕色佳人,不再是名冠京城的帝皇寵妃蒂皇妃,而是一位普通的民女!
不!不是普通的民女,是煊赫王朝的太子妃!
看到仍舊跪坐在地上的嬌媚身影,眾人不約而同的又在心中更正,隨著群臣之首的宰相,跪在地上,“原來此事竟是如此百轉千回,可見這位姑娘和煊赫太子之間情深緣淺,現如今終於可以再續前緣,吾皇果然是深明大義,為這樁金玉良緣費勁了心思,吾皇英明!”
群臣呼啦啦跪了一地,連著中間那抹娉婷的身影,齊聲說,“吾皇英明!”
唇邊扯出苦笑,“眾愛卿平身,夏姑娘也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