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藍雙徐徐下拜,“是臣妾的疏忽,才會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臣妾定盡全力戴罪立功,將此抓出來,為晴妃妹妹主持公道。”
點了點頭,蘇煜池示意沈藍雙可以開始查案了,沈藍雙也端莊的坐了下來,“江太醫,不知可否看出來,晴妃是從哪裏中了這麝香?”
那太醫聞言出列,“回皇後娘娘,這還需微臣一一細查晴妃今日用的東西,吃的東西,喝的東西,接觸的人,都要一一過目。”
“既然如此,還請大家不要離開,待找出事情的真相再回到各自的寢宮。來人,先去將今日晴妃所坐之塌連著菜肴一起挪過來。”言罷揮了揮手,便有許多宮人聽命前去。
大殿之中安靜得夏傾卿都能聽到隔著不遠的人的呼吸,夏傾卿心下好奇,這後宮之中誰人會和蘇晴結怨。掃過這一群花枝招展的嬪妃,夏傾卿心裏還真沒有明確的答案。
看著太醫檢查者方才蘇晴吃過用過的器具,再看著沈藍雙氣定神閑的樣子,夏傾卿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若是後宮有這麼一個屢屢興風作浪的人,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這沈藍雙了吧?
沈藍雙調查此事...竟不知道是自保,還是設計的陰謀中的一部分。
那江姓太醫又跪在了蘇煜池和沈藍雙的麵前,瞧著這太醫沒事貴來跪去,夏傾卿忽然覺得自己的膝蓋隱隱作痛。
“皇上,皇後娘娘,微臣已經找到了下麝香的所在,是這酒杯。”
“是酒?晴妃有孕,並不曾飲酒。本宮特意吩咐人將這酒換成了花茶,內侍監也查驗過了,不曾有差錯。” 沈藍雙言語之間雖是平靜,可是濃濃的懷疑還是看得出來。
太醫再磕了一個頭,“這其中的奧義並不是裏麵所承裝的酒水,而是這杯盞上麵塗了重重的雄麝香粉,雄麝香粉的藥力是普通麝香的百十倍,想來晴妃正是因此才會落胎啊!”
“好毒的心啊!”沈藍雙不禁歎道,“去把今日侍奉此事的宮人叫過來。”
數十宮人跪滿了整個大殿,“說,今日是誰蒙了心智,給晴妃的用具做了手腳?”沈藍雙起身在眾人麵前緩緩踱著步子,慢條斯理的說。
領頭的太監大呼,“娘娘明察啊,娘娘!奴才們拿來的東西都有內侍監的人一一查驗過了,不曾有差池啊!”內侍監的人也大喊願望,說自己查過,菜品酒水用具,並無不妥之處。
上座的蘇煜池被聒噪聲惹得心煩,“皇後,想來不會是他們做的,叫他們下去吧。”
“皇上,那放了這些宮人,要去審問何人能知道答案?”沈藍雙問道,這都是自己要做的步驟,蘇煜池竟然叫這些人離開,後麵的戲還怎麼演?今日定要達到目標才行。
一旁的江太醫趕緊說,“微臣倒是有一個方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沈藍雙趕緊問,“是何方法?”
“此物是粉末狀塗抹在杯盤之上,不管是宮人內監還是後宮娘娘,都有可能下此藥,但既是粉末。況且是今晚於宴會之時下藥,想來此人手上應該還殘存著麝香。”江太醫還未說完,沈藍雙便明白了太醫的意思。
“既然這樣,那麼可叫太醫一一過目,便可知誰人手上殘留著麝香,便是那下藥之人!”
“正是。”
沈藍雙點了點頭,轉身看向蘇煜池,“不知皇上認為此法是否可行?”
“可行,去叫太醫院的人都過來,速速查驗。”
這時那江太醫已經開始準備診查起宮人,眾嬪妃自然是放到最後的鵝,畢竟這事情若是嬪妃做的,爭風吃醋到這個手段,就是皇後偏私,皇上的態度也已經明朗了,那就是四個字,絕不姑息!
皇後沈藍雙卻搶在眾人之前坐好,“江太醫,先來查看一下本宮身上可有這麝香,這樣本宮也可安心查案。”
江太醫麵露猶豫,自己心中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啊,可看著沈藍雙衝著自己堅定的樣子,心一橫,規規矩矩的自己檢查起來,“回皇後娘娘,娘娘手上指尖並沒有任何麝香的粉末。”
“好,那太醫就去給各宮人查探吧。”沈藍雙麵露微笑,施施然說。
夏傾卿心中那股子不安的情緒愈發重了起來,這沈藍雙和這個太醫做的看起來都很正常,可是明明是突發的時間,這正常看起來就有那麼一絲絲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