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酒杯,向著夏傾卿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一飲而盡,赫連琰的動作在這歡快的國宴中並沒有引起別人的側目,可是夏傾卿卻趕緊轉過了視線,一顆心狂跳起來。
宴會按部就班的接近尾聲,接下來的安排,夏傾卿這些後宮嬪妃就可以不必參加了。
夏傾卿舒了一口氣,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與赫連琰同處尚且會有不安,之後的日子,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凝暉宮才好。
因著愣神,夏傾卿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起身向自己的方向靠近,等感覺到的時候,心中一驚,以為是赫連琰來找自己,趕緊抬頭卻發現是自己想多了,一名自己不認識的男子端著酒盞越過自己,向蘇煜池走去。
那男子一身金黃和黑色相間錦袍,足凳鹿皮刻金靴,腰間束著一方金色腰帶,身材纖瘦卻不失精壯,饒是夏傾卿不懂古代武學,可是行動間便可看出,此人武功頗高。
由於隔著不遠,夏傾卿耳力又好,稍一留意便能知道此人和蘇煜池在交談什麼,其實早在看到這人穿著時,夏傾卿就猜到了來人身份,唯有皇上才可以用金黃色,此人便是三國鼎立的另一國,飛斌國國主司空南。
看著眼前麵目俊美的司空南,依稀可以看出和雅麗公主,也就是後來的雅妃相似之處,因著雅麗公主的原因,平白對司空南生出一份好感。
即便是在赫連琰帶兵和飛斌國打仗時,便是因為這個年輕的國主發動的戰爭。
夏傾卿知曉生於此亂世,就像是一個輪回一樣,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這片大陸的輪回,這與任何一個國主沒有關係,也怨不得到具體那一個人身上。
隻是時代使然。
不遠處的蘇煜池和司空南正在交談,夏傾卿並不十分關心,可是看著蘇煜池的麵色不善,這才側耳傾聽,竟是那司空南在說關於太上皇所中噬魂蠱一事。
“燕皇,這件事情朕還是希望你可以考慮一樣,對你是百裏而無一害,這噬魂蠱想來皇上已經遍尋名醫了吧,若是燕皇與朕合作,強強聯手,朕願以名節擔保,定會解了太上皇的蠱毒。”
體味著司空南話中的深意,夏傾卿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這個司空南想和蘇煜池聯手,所為何事,估計連傻子都能猜的出來,這司空南好大的膽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這裏說出這件事情,若是被赫連琰知道了,後果這貨就沒有想到嗎?
蘇煜池也站起了身子,手中握著的琉璃酒盅和司空南碰了一下,“不知飛斌國國主這是什麼意思,朕愚鈍,這件事情,恐怕不能如國主所願了。”
蘇煜池一向不喜歡被人威脅,雖然司空南已經盡量考慮到自己的感受,言語之間非常客氣,可是還是拿自己父皇的事情還威脅自己,聯手對付煊赫?
司空南一人之力不行便想到了自己,若是想要攻打煊赫,也是自己想要出兵,無需他人輔佐。
細細長長的一雙丹鳳眼彎了彎,司空南也不惱,“朕的話今日便說道這裏,還會叨擾幾日,不急在這一時。”言罷與蘇煜池一起飲下,踱著四方步子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夏傾卿看著司空南嘚瑟的樣子,特別想衝上去,居然用這個做籌碼和蘇煜池談條件,不就是會解蠱嗎,了不起啊。這麼想著,因著人家妹妹和自己交好的絲絲好感,煙消雲散。
調整氣息,十指催動,在司空南準備落座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偏離了既定的軌道,然後英俊帥氣的司空國主,就這麼坐到了地上。
偌大的會場呈波浪狀以司空南為中心一圈圈擴散開安靜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要如何反應,是出聲寬慰還是假裝沒看到,那個可是人家國家的皇上啊!
這個時候司空南一張俊臉上已經看出來紅潤了,自己這麼大個人居然還如孩童一般坐到了地上,剛才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身子一歪就...要不是自己武功高強沒有感受到別人的內力,司空南一定會以為是有人故意對自己惡作劇。
其實真的就是有人在惡作劇。
上首的蘇煜池沒有發話,夏傾卿也不準備出言,自己還是安靜的當一隻花瓶比較好,雖然事情是自己做的。
目光一直若有所思的卡著司空南的背影出神的蘇煜池,看到司空南一臉發蒙的跌落的時候,短暫的驚愕後忙就知道事情是誰做的了,會心一笑,夏傾卿肯定是聽到了司空南和自己的對話,又用自己的異能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