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卿兒竟如此體諒他人了?”蘇煜池玩味的側過頭看了一眼夏傾卿,“沒事,她們習慣了,我要是去噓寒問暖她們倒是會覺得不安。”
蘇煜池看著夏傾卿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心中才恢複了往日的閑適,自己一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就馬上趕到了東宮,怕的就是看到夏傾卿受傷,或者是,夏傾卿借此機會離開了。
自己雖然已經登基為帝,可是卻不曾占據夏傾卿心中那一處特別的柔軟,自己沒有把握可以讓夏傾卿與自己患難與共。
事發突然,自己都沒有準備就進入了這彌天陰謀中!
可是聽到冷楓說她不僅以身犯險,甚至還打算孤身一人出宮給自己報信的時候,蘇煜池的心中狠狠的激蕩了一下,夏傾卿的心中,自己還是特殊的存在。
“煜池,今日的事情,都解決好了?”夏傾卿的手一直被蘇煜池握著,感覺到那牽著自己的手冰涼,還有著微微的濕意,夏傾卿忍不住問道。
今日的事情究竟是如何收場的?
那握著自己的大手一緊,可能是經曆了什麼讓蘇煜池無法接受的事情?夏傾卿不擅長寬慰別人,隻是下意識的反手緊握了一下蘇煜池的手,“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停下腳步,蘇煜池看著夕陽的餘暉投射到自己麵前的人兒身上,夏傾卿被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清麗的容顏也染上了陽光般的溫暖,明眸之中流露出擔心的神色,竟一時恍惚起來。
自己要怎麼說?說自己的皇叔意圖毒殺親兄,陷害自己,隻為了那皇位?說自己一直都知道現如今的太後和皇叔私通,太後並無所出因為自己這一副樣貌才會對自己嗬護有加?說自己的父皇為了給自己機會將朝中不屬於自己的勢力除去嗎?
薄唇動了動,卻不知要從何說起,“卿兒,我,我可以抱抱你嗎?”
方才從蘇煜池見到自己,就一直拉著自己的手,夏傾卿知道這無關情欲,隻是一種擔心害怕,雖然她不知道蘇煜池在擔心什麼,可還是沒有掙脫,現在的蘇煜池站在自己麵前,高大的身影卻如孩童一般,受傷的看著自己,輕輕走上前,環住了蘇煜池的腰。
這是夏傾卿第一次和蘇煜池有如此親昵的動作,無關男女之前,隻是一種朋友間的擁抱,蘇煜池的身上有著好聞的味道,“沒事,累了就歇歇,你才登基,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低頭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夏傾卿的頭上,“卿兒,你不知道,到現在父皇還是在昏迷,可是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父皇明明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可還是自己作誘餌,配合皇叔的計謀,皇叔和皇叔的人都被我關了起來,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要如何解那個噬魂蠱。”
夏傾卿之前也聽冷楓說了關於噬魂蠱的事情,知道蘇煜池已經和台上換有了很深的感情更何況太上皇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蘇煜池,蘇煜池難免會如此傷心。
“既然能下蠱,就一定能解,天下這麼大,奇人異事肯定很多,不要擔心,太上皇一定不會有事的,”夏傾卿隻能用蒼白的話勸慰著蘇煜池。
兩個人身後,是眾多宮女太監,遠遠的站在兩人身後,看著這夕陽中兩個畫中的人兒一般的相擁的場麵,不敢打擾。
匆匆用了晚飯,蘇煜池就離開了,夏傾卿並沒有特意去打聽,是不想觸碰蘇煜池的煩事,自己在這裏也沒個得心的手下,夏傾卿也不知道向誰打聽今日蘇煜池回宮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算夏傾卿想打聽,也不會有一個宮人敢說出今日皇宮中他們知道的事情,因為皇後下旨,今日的事,任何人不得談論,不得打聽,否則就小心自己的舌頭。
可是夏傾卿沒想到,晚上的時候,春意苑竟然有人造訪,而且還是破窗而入。
夏傾卿還未棲身上前,來人已經半跪在地上,“蒂皇妃,在下是冷楓。”
“是你?起來吧。”自己剛將香溪打發走準備躺下了,冷楓就衝進來了,難道說這貨一直在等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嗎?“是太上皇有什麼事情嗎?”
“回娘娘,不是,屬下是奉皇上的旨意來的,皇上說娘娘肯定想知道白日裏的事情,叫屬下來解答娘娘的疑問。”冷楓沒想到皇上居然如此細心的考慮一個妃子的感受,可是主子的命令,完成任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
蘇煜池倒是了解自己,自己不喜歡心中有什麼疑問,也不矯情,便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一一詢問,然後便叫冷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