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之前一個被夏傾卿忽略的事情出現在了夏傾卿的腦海裏,自己去皇後宮中那次,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因為那人一直低著頭,而且總共前後也沒有多長時間,夏傾卿並沒有機會仔細辨認,今日那個人卻沒有來。
這幾日有點忙了,等蘇煜池登基大典之後,自己應該尋個時間印證一下自己的觀點,這個人,或許還是自己的舊交呢。
夏傾卿則免優哉遊哉的發呆,皇後那裏可是熱鬧非凡,先是皇後數落了一頓沈藍雙做事不夠謹慎,叫自己在這些個晚輩麵前丟了人,不過終究是小事,便叫沈藍雙先回去了。
可是不一會,皇後宮中就迎來了兩日後便是新皇的蘇煜池,蘇煜池風塵仆仆的衝進來,剛一向皇後請了安,便急急地說,“母後,您這是怎麼了,幾次三番的去找卿兒的麻煩,若是沈藍雙從中斡旋,兒臣現在便去廢了她這個小肚雞腸的太子妃。”
第一次聽說皇後找夏傾卿麻煩的時候,蘇煜池就想衝過來,沒想到剛才又聽說皇後帶著不少人去了夏傾卿那裏,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可是這夏傾卿才剛來幾日,就不得安寧。
可是皇後一聽蘇煜池的話,頓時臉就撩了下來,“池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藍雙做錯了什麼事情,你就要廢了她太子妃的位置?”
蘇煜池一向敬重皇後,隻因為在自己母妃走了以後,皇後對自己關愛有加,可是不代表可以因為這一點,就容忍皇後找夏傾卿的麻煩,“母後,兒臣知道您也是沈家的人,可是這廢太子妃的事情,絕不會兒臣今時今日一時衝動。”
一臉正色,“廢沈藍雙太子妃之位原因有三,其一,身居太子妃位之首,卻不能以身作則,規範自己的言行,此乃失職之責;其二,不顧兒臣的旨意,擅自強闖春意苑,事後不思悔改,甚至送上毒物,此乃蛇蠍心腸;其三,遇事不知處事,搬弄是非,甚至將母後您卷入其中,此事傳出去難免有失皇家顏麵,此乃失德之最。”
就好像這些話在心中演練了千百遍,蘇煜池麵不改色,流利的說出這些,可是一雙紫眸卻是仔細的看著皇後臉上的表情變化,揣摩著皇後的心思,畢竟,這皇後也是沈家人。
沈家在朝中,乃至後宮的勢力,簡直不可估量。
皇後並不知沈藍雙費盡心思送了一麵帶強烈輻射的鏡子給夏傾卿,隻以為赫連琰誤會了沈藍雙的事情,“池兒,藍雙的確行事乖張,但不會去做害人性命之事啊!”
冷冷一笑,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子,保養得當,風韻灼灼,並未生下一男半女,可是卻穩居皇後之位多年,出了背後的沈家,其中的奧秘耐人尋味。“母後,兒臣沒有把握的事情,是不會下結論的,母後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問問您的侄女,兒臣這位太子妃。”
“即便是如此,”皇後收起了慈母的樣子,“你以為太子妃是你想廢就可以廢的嗎?不要忘了,這可是皇上給你親自指的婚,而且你登基之後,藍雙還會是母臨天下的皇後!”
一雙深邃的紫眸中是微不可查的譏諷,果然皇後還是要攬在沈家手中,掌握了後宮的主動權,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坐上前朝的王位?整個沈家,莫說是有功高震主的當年隨自己的父皇一起南征北戰的將軍,就是數十年來經商有道的沈家財產,也可以說有小半個國庫了。
沈藍雙就算坐上了皇後的位置,您放心,我也不會叫她坐多久,蘇煜池心中想道,可是麵上卻平靜如常,“母後,剛才兒臣說的都是藍雙的缺點,不過她身上的優點倒是比缺點多的多。”
果然看到皇後的麵色稍緩,可是蘇煜池接下來的話,卻讓皇後拍案而起。“可是母後,兒臣心中已然有了皇後的人選,就是前幾日兒臣帶回來的夏傾卿。”
帶著黃金鑲藍寶石護甲的手拍在桌上,皇後厲聲問,“你要封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來做皇後?藍雙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
抬眼看了一下皇後,蘇煜池緩緩開口,“沈藍雙哪裏都好,可是兒臣愛夏傾卿,既然兒臣不能為她散盡後宮,便許她這個正妻的位置。”
皇後冷哼一聲,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沒想到我們北燕國當今的兩位皇子個個都是個癡情種,蘇煜炅與那個青樓女子生死相隨,你要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封為你唯一的妻子,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身為皇室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