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品著香茗,想著自己的事情,這時候門口卻傳來了喧嘩聲,夏傾卿微微擰起眉頭,聽聲音似乎是起了什麼爭執,看向蘇煜池,如果真是發生了爭執,肯定和這個男人有關。
理由隻有一個,自己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來人隻能是奔著蘇煜池來的。
放下茶盞,蘇煜池看了一眼夏傾卿,“你且坐在這裏,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說完便慢悠悠的晃出去了。
卻看到自己的太子妃沈藍雙正吵鬧著要進來,而香溪香夢都守在門口不讓沈藍雙和丫鬟進來。
“好你們個小丫鬟,眼裏還有沒有本宮了?仗著自己服侍太子時間長了,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跪在地上的下人們都是一付決不讓步的姿態,香溪快人快語,“太子妃,不瞞您說,沒有太子的命令,奴婢們肯定不能讓您進來。”
沈藍雙一雙美目若是能噴出火,那麼現在香溪肯定已經燃燒了起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本宮是太子妃,這裏的女主人,自己宮中的院子怎麼就不能進去瞧瞧了?”
香溪仍舊不讓步,“太子妃娘娘,您就不要讓奴婢難做了,太子請了貴客,讓奴婢們在這裏伺候,特意吩咐了奴婢誰來都不讓進去打擾。”
沈藍雙還要說什麼,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蘇煜池明黃的袍子,頓時就收起了自己市井潑婦一般的樣子, 溫柔的向赫連琰施禮,“太子殿下在這裏呢,臣妾有禮了。”
“罷了,起來吧。什麼事情這麼吵?”蘇煜池擺了擺手,淡漠的開口。
打定了主意今日一定要進去看看這院子裏究竟是住了什麼人,惹得蘇煜池每日都要去看望,讓自己的丫鬟去打聽,說是晾曬的竟是些女人的衣物,這蘇煜池金屋藏嬌,怎麼能讓沈藍雙就這麼等著這個女人受寵爬到自己頭上?
香溪乖巧的開口,“回太子殿下,方才太子妃娘娘要進院子看看究竟是住了什麼人,奴婢說您吩咐沒有您的命令,誰都不能打擾住在裏麵的額貴客。可是太子妃娘娘非要進去。”
知道了事情的情況,蘇煜池一雙紫眸看向申請微微窘迫的沈藍雙,可是卻跪了一地的下人說,“你們都先起來吧。”緩步穿過眾人,蘇煜池走到了沈藍雙麵前,“香溪說的沒錯,這院子裏的確住著我請來的貴客,藍雙還是回去了,過些時候我再去看你。”
聞言沈藍雙不滿的微微撅起了紅豔豔的小嘴,“不,既然貴客藍雙作為您的妃子,這個太子府的女主人,不是更應該會會,以表示咱們的尊重嗎?您就讓藍雙進去瞧瞧吧。”
蘇煜池的語氣已經微微有了涼意,“藍雙,不要鬧了。”
“臣妾沒有鬧!”沈藍雙愈發覺得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更是別想看看這個院子裏到底住的是什麼人了,“您說,院子裏是不是住著一位姑娘?”
看到蘇煜池默不作聲,沈藍雙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雙美目霎時便淚汪汪的,“難道是真的嗎?”說完便抬步準備進去,香溪剛要上前阻攔,蘇煜池擺了擺手,示意讓沈藍雙進去吧。
畢竟,自己總不可能將夏傾卿藏一輩子。
還沒到房門前,沈藍雙就看見了斜倚在門口的夏傾卿,衣著如雪,發黑如墨,長身玉立,因為站在高處微微俯視著自己,一張瓜子臉精致絕美,皮膚白皙,一雙黑眸此時正無波無瀾的看著自己,相比之下,自己現在的樣子還真是讓沈藍雙尷尬起來。
自己就像一個沒有教養的潑婦一樣衝進來興師問罪,而麵前的那白衣女子卻像是仙子一樣不食人間煙火,可是沈藍雙什麼身份,略一驚詫後,隨即便恢複了一個太子妃的端莊優雅。
“想必這位姑娘就是太子殿下請來的貴客了?”沈藍雙微微抬起下巴,不屑的問夏傾卿。如此無名無分便跟著蘇煜池的女子,想來身份也不會太高貴。
看著麵前這個女子,夏傾卿揣度著這來人的身份,肯定是蘇煜池的老婆,看著架勢,恐怕還是大老婆,金屋藏嬌被發現了?這古代女子會怎麼做呢?總不能像現代的那幫人一樣上來就和自己幹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