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卿飄然下跪,“兒臣這次來求父皇,是希望父皇可以恩準讓兒臣去看一眼父親,看見父親安好,兒臣也好回去告訴姨娘和尚在繈褓之中的弟弟,讓家人平安。”
言罷,夏傾卿便安安靜靜的跪在那裏,沒錯,夏傾卿打的是感情牌,自己一直都沒有提及給自己父親喊冤的事情,而是希望皇上可以動容讓自己去見上一麵放心。
皇上麵無表情,隻是看著跪在下麵的夏傾卿,不語。
雅妃見皇上並沒有立時表態說不行,可見這事多少還是有譜的,生生憋出一點眼淚,卻不落下,隻是這麼某中帶淚的看著皇上。
“雅妃,你怎麼了?”皇上瞧見雅妃這我見猶憐的樣子,關切的問道。
“臣妾沒事,皇上。臣妾隻是看到三皇子妃憂心自己父親的樣子,觸景生情罷了。之前父皇還在的時候,父皇就是臣妾的天,可是如今臣妾隻身一人來到了這裏,皇上就是臣妾的天。”雅妃說完,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自己說的倒不都是演戲,之前自己真的以為皇上就是自己的天。
可是在皇上因為劉妃腹中的孩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自己一把推開的時候,雅妃隻覺得自己的天,塌了。總是修補好了,那裏也終究有著一處疤痕,無法愈合。
夏傾卿就是去見了,也不會生出什麼事端,況且事發突然,自己也的確有考慮不周的地方,夏文斌畢竟追隨了自己這麼多年,自己一聲不響的就將人扣押了,的確不近人情。
“罷了,三皇子妃,去看看你的父親吧。”皇上歎了一口氣,叫來了太監,“傳朕的口諭,帶著三皇子妃去見丞相。”
夏傾卿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高興的謝恩“謝父皇。”
皇上一直以來都很欣賞夏傾卿,也不刁難夏傾卿“快起來吧,別跪著了,去見你父親去吧。”
“是的,父皇。”夏傾卿向雅妃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便跟著宮人退下了。
不同於之前在電視上見到的古代牢房,夏傾卿在路上一直在腦洞大開的腦補著昏暗的燈光,潮濕的環境,四處肆虐的老鼠蟑螂,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說是牢房,倒是有點像軍隊裏麵關禁閉的樣子。
“夏丞相,三皇子妃來看您來了。”那獄卒態度很是恭敬的將夏傾卿領了進去,對著牢房中的夏文斌說。
夏文斌聞言睜開了眼睛,看到果然是夏傾卿來了,激動的走到了柵欄旁邊“卿兒,你怎麼來了。”
夏傾卿見自己的父親出了略顯疲憊外,看起來還很好,鬆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了幾片金葉子,遞給那獄卒。
“勞煩讓本宮和丞相單獨說會話。”
那獄卒接了金葉子,滿麵賠笑的離開了,夏傾卿走到了柵欄旁邊,緊張的問,“爹,您還好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夏文斌樂嗬嗬的說“你看爹這不是好好的嘛,不用擔心爹。想著還是有所顧及吧,皇上隻是將我關押了起來,也沒有用刑,也沒有審問。”
夏傾卿這才放了心,看來皇上還不是腦殘到了準備對自己父親嚴刑拷打,不然自己不僅不會放過謝扶蘇,肯定也不會放過皇上。“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啊?今天若不是姨娘來找我,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知道呢。”
“別說你了,連爹也是措手不及啊,今日上早朝的時候,謝大人突然遞了這麼一個折子,皇上看完了便質問我是不是有這件事情,我這才知道謝大人說我暗中集結軍隊,有謀逆之心。”
“爹,是說之前那五百暗衛的事情嗎?”
夏文斌點了點頭,“我想也是這個事情,可是畢竟這五百人確實存在過,爹怕連累你,爹,便承認了。”
“什麼?”夏傾卿驚呼“爹,您怎麼能承認呢?”
夏文斌早就將這些人交給了自己,若不是自己不甘心讓這些人一直沉寂著,那麼是不會有人知道這五百暗衛的存在的,正是因為自己現在做到這個大的規模,才將自己的父親推到了這風口浪尖之上。
“卿兒,雖然爹承認了,可是爹承認的隻是這些人的存在,爹沒有謀反之心,皇上自會明察,若是爹不將這事承認了,那麼皇上肯定還會調查下去,那這些人肯定還會暴露的。”
“爹。”夏傾卿再一次被夏文斌的父愛感動了,若是這件事情,皇上不能明察,那麼自己的父親肯定是要獲罪的啊,不,自己一定要還給父親一個清白,不讓小人奸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