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火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愁眉苦臉的表情:“建業一旦被奪回,那我之前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我本是故意引周瑜占領建昌彭澤兩座城池,我們占領他的大營,由於他們先前的糧道在西麵的夏口等地,我們占其大營就會斷其糧道,然後在等其饑餓之時一舉滅殺!可現在,周瑜又重新駐紮建業,那東麵的糧道也就開通了,而周瑜的建昌和彭澤也足夠堅守。都是我的失策,我的失策。”言罷,藍火不住搖頭在內心正深深的自責著。
“這也怪不得大哥,那周瑜從攻打我們時開始就派出了奇兵,大哥忙於應付數倍於我的吳軍,當然顧及不了東麵的建業。”吳飛勸道。陸翔也連連點頭。
藍火歎了口氣:“現在說什麼也為時已晚,那周瑜果真是一代天才,竟在開始就先我一步。雖我幾次大敗周瑜,但他卻憑此一舉扳回了局勢。看來與周瑜的戰鬥不會這麼簡單。”
陸翔和吳飛滿臉自信,就算是再艱辛的戰鬥他們也會義不容辭地拿起武器奮戰。
“事已至此,那我隻好用出其他的計策。建昌彭澤必無法短時間攻破,我們就揮兵西麵的武昌夏口等城池,而柴桑因周瑜局勢糧道的新生也變成了被困死城,如我仍然駐紮於那裏勢必會遭到前所未有的猛攻。所以,我們不得不考慮新的應敵之計,全體退回武昌一帶,與周瑜形成東西對峙的陣腳。”藍火再次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勝券在握,兩位弟弟也都釋然地笑了。
沒有過多的耽誤,藍火先吩咐陸翔和吳飛兩人收拾東西調集人馬準備出發,自己則去了牢獄。
打開鎖門,藍火慢慢走進陰暗潮濕的牢房走廊上,兩旁分別是被關押著的犯人,他們看到藍火進門後都急忙跑到欄杆前,用乞求哀傷的眼神注視著藍火。
這些人都是在殺死孫權後從建業城抓來的一些內政大臣,不過在藍火看來都乃無所作為之徒,除了一張破嘴外沒有什麼能有用的東西。
徑直走到最裏麵的轉角處,那裏唯獨有一間幹淨些的牢房,屋子裏還有木桌木床甚至書卷,這都是藍火特地安排的。
開鎖的嘩啦聲將裏麵正躺在木床上熟睡的人給驚擾了,因為藍火看到了那人的胳膊動彈了一下。
推開門藍火沒有走到床前,而是走到桌前坐下來,招招手讓士卒端上事先準備的酒菜筷子杯子等物品放於桌上。
“這麼好的酒,這麼香的味道,竟還有人在聞到後不為所動,藍火佩服佩服啊。”藍火邊倒著酒邊說,將兩杯酒全倒滿後分別擺在自己前一杯,對麵的桌前一杯。隨即轉頭看向依舊躺在床上的人說:“不打算和我一飲為快嗎?”
“哼,是不是打算將我處死所以來送上最後的酒菜!”床上的人保持著姿勢頭不轉地說道。
藍火付之一笑不做回答。
見床上的人還沒起來的跡象,藍火開口道:“即便真要被處死,那就更應該好好享受下美酒佳肴,反正都要死了,你說呢。”